未来,效忠于这永世不变之江山社稷。”
“忠者,两类也!”
“一为私忠,二为公忠。”
“私忠者,忠一人一姓。公忠者,忠一家一姓,亦或是忠于天下。”
“我求私忠,亦求公忠。”
“张部堂,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以皇族传承为念,想社稷黎民所想。此乃私忠,亦是公忠,效忠于我,岂不美哉?”
“再者,儒家又有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皇族与张部堂,皆为民之父母,当共同守护这片土地与百姓。”
“我欲与张部堂共谋国是,非为个人私欲,乃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为皇上分忧解难。”
“张部堂效忠于我,即是效忠于这份共同的责任与使命。”
“况且,纵观史书,不乏辅佐储君,共图大业之忠臣。”说到这里,朱翊钧又补充了一句,道:“我是裕王世子,未来会是国君。”
而听到这话,张居正眉头微微挑了挑,却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以朱翊钧的表现来看,他能说出自己未来会是国君,这番话倒也不奇怪。
不过,这番话说出来,却有些诡辩了,不过张居正没有打断,这番论道他想的不是输赢,而是考校,考校这个世子值不值得自己效忠。
“先贤深知,辅佐储君,即是辅佐未来之君,此乃大义所在,非僭越之举。”
先给自己强行安上一个储君的名头,然后一切倒是顺理成章了。
“正所谓,知伯以国士遇臣,臣故国士报之。张部堂若能以此心相待,吾必以国士之礼待之,共筑皇家之辉煌,共创国家之盛世。”
“因此,张部堂效忠于我,非但无僭越之嫌,反而是忠于国家、忠于皇族之体现。”说完,朱翊钧微微一笑,道:
“张部堂以为如何?”
“好一番诡辩,”张居正沉凝的面色微宽,温和道:“世子可知,儒宗已非治天下之道。”说着,张居正摇摇头,道:
“陈腐旧儒,难堪大任。”
说出这句话,意思很明显了,张居正想要继续考校一下这位裕王世子。
如果他接下来的言论,还是陈腐旧儒那一套的话,那自己怕是可以下逐客令了。
“这是自然。”朱翊钧也知道,张居正和顾宪成、申时行都不同,看似是自己今日找上他,要他效忠于自己,实则自己才是那个被考察之人,想及此处,朱翊钧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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