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肆无忌惮地削减妇女儿童和年轻人社会福利的原因——
毕竟只有那些昂贵的工程项目,才能成为‘高级日本人’之间的交易标的物啊!”
立刻有敏锐的记问道:“你这是在指控石原知事的政治操守有问题吗?”
这次轮到张潮轻蔑一笑道:“指控或者审判他是东京地方法院的事——不过你们忽略了我刚刚提到《楢山节考》最重要的一个细节……”
记者们一愣:“什么细节?”
张潮呵呵笑了一声才道:“古代山村的习俗,要等老人七十岁了,才会送到山上等死——而在石原知事的语境当中,‘女性失去生育能力’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也就是说,要是让石原知事当那个山村的村长的话,女人们最多大概只能活到五十岁吧。
请问那位《日本财经新闻》的记者先生,你还说石原是一个有「平民意识」的人吗?”
对方已经噤若寒蝉,哪里敢多说一句。
张潮的语调重新变得轻快起来:“我想这就是石原先生的第三宗罪了——傲慢。即使他掩饰得再好,都不能洗去他身上那股浓得发酸的‘上等人’味道——何况他根本没有掩饰。
替他掩饰的是诸位中的某些人,以及你们所代表的媒体。你们把石原知事包装成‘奋斗’成功的典型,却无视了他的道路下埋了多少年轻人、弱者、女性、儿童的眼泪。
这就是他在每次叫嚣后都能全身而退的原因吧。在日本经济蒸蒸日上时,也许他的削减政策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在世道艰难的今天,上班族在工位里蜷缩着吃冰冷的便当,全职主妇计算着丈夫的失业补助……
他的那些叫嚣,就是亲手写给平成时代的遗书。所以我在这里,代替石原知事向泡沫世代的破碎人生道歉,为他将东京变成吞噬平民梦想的怪兽而赎罪。”
现场的记者们绝望——如果他们的中国同行在面对张潮时一样——这场1对100的采访,最终变成了张潮一个人的独舞,并且把最棘手的问题抛给了他们。
张潮的话连缀起来堪称雄文,绝对足够吸引人们的眼球,但谁也无法预估如果全文发表,会引发什么后果。
因为张潮发言的角度实在有点刁钻,身为中国人的他并没有在批判石原的军国主义言论上做过多的停留,看来他也知道日本普通老百姓既不感兴趣,更不喜欢听。
张潮今天绝大部分时候,一会儿站在作家的角度,揭露石原慎太郎人性中的虚伪、邪恶;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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