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写过一本《活着》,永远把悲伤留给读者快乐留给自己,没把史铁生当残疾人也没把他当人……
许多年轻人都因为这些切片喜欢上了余华,余华也不再是那个黑白照片里头发糊涂、表情冷峻的先锋作家,而与“可爱”这个词紧紧捆绑在一起。
但同时几乎没有人再关心余华写了什么,以及他在思考什么。
那自己呢?等到了抖音时代、直播大潮到来以后,自己又会被解构成什么样呢?
更关键的是,自己要给这个时代留下什么样的作品呢?即使能知道了会发生什么,张潮仍然对如何记录它、表现它而感到棘手。
“文学还真是一个诅咒啊……”张潮摇摇头,努力把这些有的没的驱赶出脑子。
今天下午,他还要去一趟作协,「青年作家访日代表团」正式选定了,自己虽然不是代表团一员,但是在行程安排上仍然有很大的建议权。
谁让他自己就是行程的一部分?
这两天除了张潮的新书以外,还有一件大事——瑞典皇家人文科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之一的马悦然,终于开启了自己东亚访问之旅,第一站当然是中国,燕京。
此时正值9月下旬,今年诺贝尔文学奖最后一轮投票已经投完了,也就是奖项已经确定,只等2周后向世界宣布而已。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马悦然面对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各种对奖项花落谁家的“刺探”——
“马悦然院士您好,请问诺贝尔奖每次颁奖都是按照‘一男一女’的顺序吗?”
“诺贝尔文学奖去年颁给了土耳其的帕慕克,今年获奖者是不是不会是亚洲人了?”
“听说今年中国的作家残雪第一次入围了奖项,请问是真的吗?”
“诺贝尔文学奖是否更偏爱家呢?”
“今年会有中国作家获奖吗?”
“如果让您推荐一个心中的中国作家,您首选是哪位?莫言,刘震云,阎连科?”
……
马悦然是老江湖了,早就见惯了风风雨雨,应对起来自然是滴水不漏,说出的话也云山雾罩,让人摸不着头脑——
“男女恐怕不是我们选择的重点,何况在文学世界里,性别本来就难以蠡测。”
“帕慕克是一个亚洲作家吗?从文学血缘来说,他更像一个欧洲作家,虽然他用土耳其语写作。”
“中国的优秀作家不逊于这世界上的任何国家,他们只是缺少好的翻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