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曲江池边,那灯火照映着曲江池的夜晚,很明亮。
那年的夜里,舅父说:承乾是个好孩子,他想要当皇帝。
这些话语一次次地浮现在脑海中。
往日的种种浮现在心头,承乾是太子,他不是活在皇帝眼中的太子,也不是朝臣心目中最完美的太子,这位太子行事严苛,集权,他想要强权又勇敢。
他是天下人心中的太子。
这么多年了,长孙无忌第一次有了勇气,他执笔写下了一份奏章。
当奏章写完,他又恍惚回神,不知不觉已将心中的话语写下了,又唤道:“来人。”
长孙冲走到父亲面前,道:“父亲。”
长孙无忌将奏章缓缓递去,嘱咐道:“连夜交给陛下。”
“喏。”
待儿子将奏章送出去,长孙无忌扶着桌子,大口呼吸着,他的心从未如此冲动过。
可他心里明白,只有太子登基,才能让所有人都安心。
长孙无忌忽然笑了,这辈子他多半也能让舅父有些许称赞了吧,如此一来天下人也该心安了。
今年的冬季格外寒冷,翌日的早晨,这个时辰的皇兄应该在太极殿与群臣早朝。
李丽质与东阳站在太液池边,抬眼看去水榭内的父皇正向着几个面色无辜的内侍发着脾气。
李丽质道:“昨夜,舅舅让人送来了奏章。”
东阳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侧脸,看着水池内的薄冰道:“父皇是因为那份奏章恼怒吗?”
李丽质道:“舅舅是父皇最亲近最忠心的臣子呀。”
东阳不明白这些复杂的关系,这都是与权力有关,她思量着道:“皇兄何时能够登基?”
“皇兄若不去争取,那么皇位就只能矗立在那儿。”
东阳低声道:“难怪呢。”
李丽质又道:“有些事皇兄不能光等着,若只是等着且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是头,唯有进取,我们的皇兄从来不是一个缺少勇气的人。”
发了脾气的父皇赶走了所有的内侍,李丽质这才走上前,按着父皇的肩膀,道:“父皇何故为难他们。”
李世民闭着眼,任由女儿按着肩膀道:“朕让他们下棋,他们连下棋都是战战兢兢,不痛快。”
李丽质笑道:“父皇啊。”
“嗯。”
“如今谁不是战战兢兢的?”
李世民稍稍睁开眼,沉重地呼吸着,道:“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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