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宁与褚遂良还在这里。
“还不回去吗?”
褚遂良收拾一番,道:“下官这就回去了。”
等他一手扶着官帽快步离开,于志宁道:“哪怕太子殿下去钓鱼了,他褚遂良都会说殿下是要杀人了。”
李承乾奏章放在一旁的书架上,在一卷卷宗中做好记录归档,一边写着道:“他平日里总会这么说吗?”
于志宁埋怨道:“都是他说的,现在有人觉得与太子殿下是生人勿进。”
李承乾错愕一笑。
“患得患失的人就是这样,哪怕殿下咳嗽一声,他都会觉得是不是要人头落地了。”
这些天鲜有来中书省了,多数时候都也闲得自在。
将这里的卷册归档是太子的日常工作之一,这种事也可以由于志宁来办,如果东宫太子不来,他便帮着归档。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些天在忙什么,又不好多问。
李承乾看着需要归档的卷宗册目,又道:“河西走廊有消息送来吗?”
于志宁道:“还未有送来,这个月上旬似乎是修建敦煌郡的吐谷浑人出了一些乱子,多半要延误工期了。”
“看来那边的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真是有劳那几位了。”
“是呀。”于志宁回道:“能一帆风顺的事太少了,正如今年夏季时有人说李义府征召了这么多吐谷浑人,而这些人又不是关中人,想要管好他们都用严刑,会出乱子也在意料之中。”
“洛阳的案子有眉目了,人犯的名册没送来吗?”
“照理说洛阳的呈报到了,人犯的名册也该在下午送到。”于志宁蹙眉道:“多半是也遇到了什么波折。”
李承乾在归档的卷宗中看到了一份记录,是杜正伦和崔仁师的谈话,点着书架的一份份卷宗,将这份谈话记录取了下来。
于志宁看了一眼,回道:“殿下,洛阳的呈报刚送到长安,崔仁师一家急匆匆离开长安城。”
“搬家走的吗?”
“不像是,宅院内的东西都还在,人走的时候没带走亲眷,只是崔仁师兄弟离开了。”
“看起来像是有急事出了个远门?”
于志宁道:“说来也奇怪,照理说崔仁师是修史编撰,而且陛下已有意将他升迁殿中侍御史,他就算是有急事离开长安,也该向朝中报备一声,这么匆匆一走,也不给朝中带话,有点像……”
“逃命?”
“嗯。”于志宁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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