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家班,在路上拦了一辆黄包车。
柳叫天住洋房,花市大街123号,她却对车夫说:“去民康路米店。”
“啊?去那邪门地方?早知道我就不拉你了。”车夫缩了缩脖子。
车夫有车夫的原则,客人上了车就得拉活儿,要是敢放车把儿,就算中途赶客,得触霉头儿。
“倒霉催的。”
车夫稍稍抱怨了一句后,大步的跑上了路。
……
民康路的米店,并不是一家真正的米店铺子。
店里用的排门——十几块宽木板子,插在石槽里,组合成一道门。
此时米店已经关门,但屋里亮着灯,灯光透出了木板间的缝隙,于路边照出个光影栅栏。
柳叫天凑到门前,听见铺子里有老太太念念叨叨的声儿,便敲了敲门。
“姑婆,我来拿米了。”
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排门的一块木板被卸下,穿着黑色寿衣、身材矮小的老太婆,对柳叫天说:“进来吧。”
柳叫天才进屋,米婆婆便颤颤巍巍的走到角落的米缸前。
米缸的盖板上,贴了黄色道符,与屋内墙上的道符,如出一辙,符用鸡血画的。
掀开米缸,米婆婆拿过个白布袋子,一杯杯的往袋子里舀糯米。
“丫头,你那个道铃锈了没?”
“铃脖子那儿有点锈。”
“那倒不碍事,记得啊,锈了一小半,就得来找我买个新的,不是坑你钱,锈多了就不灵,怕出事儿。”
“嗯,嗯。”柳叫天应了下来。
等布袋子里的米装满了,米婆婆将袋子递给柳叫天,冲她仔细望了望。
“眉心黑了些,以后血还是要少喂点,别惯着他,他吃饱了,你身体垮了。”
“额……”柳叫天这次倒没有答应米婆婆,只担心李霜衣,问:“李师兄不会闹出大事吧?”
“不会。”
米婆婆抓了一把米,走向不远处的香龛,香龛上供的香,冒着淡淡青烟。
香龛中的香灰用的是糯米,米婆婆将手中的米,洒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一把糯米沾了青烟洒于香炉中。
婆婆把洒过的米,翻了翻,找出一粒黑色的米,说:“瞧,给你问了米,一把米就一粒发黑,不要紧的。”
“谢谢婆婆。”
柳叫天连连道谢,抓起糯米袋,往前走了一条街——车夫在夜里不敢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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