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看向林宴,目中含笑。
“这又有什么难的?”林宴呵呵一笑,“语出金刚经,乃是说世间一切有所为、有生有灭之物,都如同梦幻、泡影、露水、闪电一般短暂无常,不实虚幻。乃是佛家前辈大德,为求众人破除事与物与人的执着,明悟空性无常,继而得禅意,得解脱!”
“善。”老和尚微笑点头,“当真是青年俊杰。”
说了这句话,老和尚又环顾诸人,接着道:“贫僧与青光子论道问禅,便说过这一番话。”
“不知青光子如何来解应作如是观?”王二好奇问。
“青光子道友另有高见。其实这句话本意是‘有为法’的虚幻无常,青光子道友却将‘虚幻’引作“可再塑”、‘可再造’之意。又说万物皆空,那创造与毁灭同样都是佛门神圣之事。”
老和尚语声转慢,双目看向殿外,似要看投天上的云起云落,“青光子认为,应当用穷尽所有的破坏,来登上彼岸,来证得真正的‘真空生妙有’,此为再造‘佛国’。”
殿中诸人都是儒释道高人,孟渊等人也都是通读三教经典的,自然听懂了这些话语。
前番青光子种种所言,当真应到了松河府之变。
“青光子是真佛。”老和尚叹了口气,“他说所谓的持戒不过是描摹皮相,而他的戒律早与血肉长成一体。我们用金身供奉,他则用脏腑血肉供奉。”
“智观道友,”一个老道士抚须出声,皱眉打量老和尚,问:“你彼时对青光子的说法不以为然,然则事后青光子证道光明圣王,你心中又起了涟漪?”
孟渊和林宴对视一眼,两人这时才知这老和尚竟然是兰若寺住持。
“非也。”老和尚智观微微摇头,看向那老道士,道:“外人都说佛门修心修性,道门性命皆修,儒家修浩然之气。其实这话虽有偏颇,但也有些道理。”
智观方丈又看向诸人,道:“佛门唯心,讲三千世界,论过去未来,谈虚论空。但心中有所想,有所思,兼有大毅力,大气魄,都是能成‘佛’的路途。”
他指了指殿外,道:“至于这‘佛’孰真孰假,当事之人却已然不管不问了。”
“道友是想说,青光子所成的“佛”已然脱离了佛家的原本之意?”又有一个老道士出声。
“并非如此。”智观方丈看向那位老道士,微微低头,道:“按青光子的说法,他借由众生执念筑成的永恒佛国而证道,乃是杀生为护生。洒一城之鲜血,成佛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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