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见信封完好,并无半分折痕,便笑着点点头。
“看来办的还行,没丢人!”聂延年也笑,从袖中摸出几张文契,“孟学士以后就是真学士了,脱籍了!”
孟渊接过,只见乃是去年签下的身契。
彼时为求一饭,卖身王妃。为王妃割了许久卵蛋,为王妃耍了许久刀子,如今终于又成自由身了。
“聂师,我不用去官府现身画押,这事就成了?”孟渊好奇问。
“你可真是少见多怪!”聂延年笑坏了,他十分有道理,“我以前有个老伙计,他出门公干两年,回家媳妇都足月待产了。人家都没觉得奇怪,你奇怪什么?”
“这一样吗?”孟渊笑。
聂延年也笑。
“好了好了。”寻梅也扶额摇头笑,“铁牛是忠厚人,你们俩别在他跟前说这些。”
她拿着那封信,道:“随我去见一见王妃吧。”
孟渊没料到交个信,竟然还要亲见三小姐。而且这会儿天都黑了。
想起先前王妃在那凉亭中,那方才出浴,细心挑拣青梅的模样,孟渊就立即道:“是!”
“也没什么大事,王妃一向睡的晚。”寻梅见孟渊郑重,解释道:“而且王妃提前说过了,想听听陈先生在河东县如何施政,如何治民。”
“我去你家等你。”聂延年却不跟着了,他摆摆手,先走了。
寻梅领着孟渊和铁牛,来到静园外。
“先让我去看看。”寻梅让孟渊和铁牛静等,她自先行。
孟渊知道,王妃穿衣没个正经,寻梅怕失了体面。
没过一会儿,寻梅便又来,这才带孟渊和铁牛入静园。
又是那凉亭,四角并未悬挂灯笼,只正中案上有一盏油灯,还放着一封未开的信。
应如是身穿道袍,一手松软的支颐,一手拿一书卷,头微微斜着,正在烛火下看。
青丝披在脑后,无有半分妆容,分外慵懒。昏黄灯光之下,却有几分出尘之感。
没半分淑女模样,像是午睡方醒。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孟渊心中低吟一句,来到凉亭台阶下行礼。
应如是稍稍侧头,微微一笑,道:“说一说陈先生在河东县的事吧。”
孟渊知道应如是想听什么,便先说陈守拙收服县衙胥吏一事,而后再说如何拉一派打一派的对付豪绅,以及重拾旧案,为民除害之事。
应如是听了一会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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