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锦衣卫小头目嗷的一嗓子喊出来,旧宅大门倏然打开,一直埋伏在院中的一大批锦衣卫从里冲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包围住,由于人数太多,位置也不宽敞,好多人甚至都挤不出来。
从马车上的角度往下看去,乌央乌央的全是人头,范闲淡定地朝那小头目咧嘴一笑。
“哟~我名气这么大呢,都认识我。”
眼下这个场合,显然没人有心思同他寒暄说笑,锦衣卫们神色或紧张或凝重,无一人应答。
梅呈安露出头往外看了一眼,轻拍了一下范闲肩膀,扭身往车厢外走去。
“行了,别骚包了,下午再说。”
话音落的同时他也跳下了马车。
“喂喂喂,别围这么紧,往后退往后退散开点儿腾个位置,诶,对咯,别紧张别激动,刀剑无眼,沈家小姐脖子上的匕首更是如此,她出事儿了你们可不好跟你们的镇抚使交代。”
下了马车,梅呈安笑呵呵地同外面紧张兮兮的锦衣卫唠着嗑,用最朴实无华的道理将他们劝退到一边,将车帘一把掀到车顶上,取了一侧的马登摆上了,方便范闲挟持着沈家小姐下车。
“来,让一让,让一让,oi,我说前面那个哥们儿,对就是说你呢,收收刀退快点行吗,你刀尖都快戳人沈家小姐身上了,想让她死是吧?”
“诶~这才对嘛,还有你们啊,想让她活的话,就都老实点儿别乱动啊。”
在锦衣卫的包围簇拥下,三人亦步亦趋地跨进了旧宅大门,缓慢地朝正屋移动。
范闲挟持着沈家小姐走在前面负责开路,梅呈安背对着他走在后面,避免有人冷不丁地从后捅刀子。
手中有令锦衣卫投鼠忌器的人质,背后有信任的人守护,因此即便身陷重围,二人走地也没多小心翼翼,反而带了点闲庭信步的味道,与周围一脸凝重的锦衣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关押言冰云的这间旧宅子并不大,院门距离正屋并不是很远,所以进了院子后范闲吊儿郎当的声音轻易的越过人群传进了屋子,被镣铐禁锢在一张矮椅上的言冰云听了个正着。
言冰云倏然睁开了双眼,眼里先是闪过一丝疑惑,因为他觉得那个声音很耳熟,仿佛在哪儿听过,很快他便想起来了,毕竟他的记忆检索能力远超常人,然而想起来那一刻,他猛然瞪大了双眼,蹭地站了起来。
镣铐铁链碰撞间发出了清脆的摩擦声,遍布全身的伤口牵动引发了剧烈的疼痛,然而言冰云仿若未觉,连眉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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