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流儿的话,徐愿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
“可怜?”他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感慨,你会是松赞干布,我会是松赞干布,就连太子殿下,也会是松赞干布。”
他的神色渐渐凝重,“偏偏,我们都不如松赞干布。我不是可惜,我是觉得,难。”
听到徐愿的话,江流儿好奇地问了声:“难什么?”
“松赞干布如此天才,也无济于事。”
徐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黯淡,微微苦笑,“所谓的雄主,天生的君王,也只是见到太宗皇帝的门槛。”
“可陛下,在我看来,比太宗皇帝,还要厉害三分。”
他微微叹气,“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配陛下把我们当作对手吗?”
“这也就是陛下,为什么不管我们的原因,他给太子面子。”
“若是陛下愿意,明天你我二人的头颅,便能被张显怀送到两仪殿。”
“我们赢不了陛下的。”
说到这,徐愿的脸上波澜不惊。
“赢不了?”江流儿的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可置信,“可要是没有一点机会,赢不了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帮太子啊?”
他的眼神里满是迷茫。
“因为,太子是储君,太子之位,虽然自古都不稳,但我们这位太子殿下不一样。”
徐愿耐心的解释着。
“他是陛下唯一的儿子,他的位置,不会有变,我们要做的,是让太子能够顺利登基。”
“嗯?”江流儿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太子是陛下唯一的儿子,顺利登基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还需要我们帮吗?”
他一直以为他们要干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徐愿却说了一件在他看来顺理成章的事情。
江流儿不明白,这还有什么需要谋划的吗?陛下难道还要把皇帝位让给别人吗?
“一个强势的君王,往往会体现出太子的不堪。”
“你试想一下,当年陛下未展露锋芒之际,在太上皇的功绩下,别人是怎么看待他这位太子的。”
“自己的父皇是这天下雄主,当儿子的自然也不能太差,不然史书上会这么记载?”
“所以,当太子难,当一个雄主的太子更难,因为压力会越来越大,而自古雄主者,他儿子的路,注定是不太平的。”
“你想想,多久都没有太子正常继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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