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什么香。
“奴才正打算给娘娘置换上冰魄香。”冯保道,“冰魄香清新怡人,娘娘定是喜欢。”
朱靖掀开香炉看了眼,沉吟片刻又盖上,道:“撤下去罢,日后殿里莫要点香。还有你吩咐下去,但凡近身伺候的,一律禁带香囊之物。”
冯保赶忙去照办。
朱靖转而掀帘入内殿,黑眸中很快蓄起了笑意。
她正坐在桌前用着点心,指尖掐着点心吃得漫不经心的,不时微偏眸朝旁侧弹琴宫女处,凝神细听那婉转悠扬的琴音。
她听得专注并未察觉有人进来,他也并不打搅,进来后就兀自招来宫人给他换下朝服。
文茵好似未见置换上便服朝她走来的人,也好似未觉指尖掐的那块点心被人拿过吃下。直待一曲终了,她方转眸朝他睨去一眼。
朱靖捏了枚雪山梅递她唇边,“今日觉得如何?”
文茵眯眸感受着雪山梅沁入感官的酸味,“挺好。”
有何不好的?人或许是想得多烦恼多,只要什么都不去想,似也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她环顾大变模样的养心殿,算来她如今也算是帝王宠妃。若这些年她能糊涂些,麻痹些,便也能早些安心过上这般宠妃的日子。
可这般一想,又好似有什么在撕扯她。她竭力压制住。
咽下梅肉,她捻过块佛手酥,用力咬下一口。
且这样罢。宠妃的日子或许没什么不好,不试一试,谁又能说比从前的日子差。
“在养心殿可还适应?”
“有何不适应的。”
朱靖伸手过去,指腹抹去她唇上沾的点心屑,文茵半抬了眼帘。
“要说有何不适应,那就是身边没个熟悉伺候的人。”她直接开口,“圣上将嬷嬷跟念夏调我身边来吧。”
朱靖没立马应声,反倒招呼宫人去端碗滋补的温汤过来。
见他这模样,文茵几分明悟,他怕是不想应了。
“此事朕不能应你。”
果不其然,他开口了,怕她不依不饶还斟酌着附加了句,“若你担心她们近况,可以让冯保去叫那管事的及那吴江过来,他们可与你说道她们二人的事。”
文茵的神色渐不好看起来。
朱靖舀了勺温汤递她唇边,见她迟迟不张口,遂擎了会就放下。
那老婢曾害过他皇嗣,他焉敢将其留她身侧。她大概还不知,在得知她有孕那刹,他脑中划过的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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