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坏心思用于与自己状况差不多的船员兄弟们,还渴想着能够得到船东们的笑脸,更渴想着得到船东们的收买,心里却对船东们恨得牙根发痒,想着若是有机会与他们掉个个儿对整天高高在上的船东们非打即骂。所以,他们中很多人对老姜和老禇的遭际,没有任何一丝儿同情,还在心里拍手称快,却没有想过,老姜和老禇的今天,兴许就是他们的明天。
独有梦独却再度表现出了与“正常人”们的相异之处,他跟着曹大副出了船员舱室,把曹大副拉到一边,问:“把老姜和老禇捆绑着关在冷库里,会不会冻死啊?”
曹大副冷静地说道:“你放心,贱命不死,这样的惩罚,过去又不是没有过,贱命人,经得起折腾哪。你想过野地里那些荒草没有,它们在寒冬里,看上去像是死了,可是第二年春天,却又长出新绿来。这类人,就跟那些杂草一样,哪怕是在楼顶上,在砖缝里,也是那么顽强地不要脸地活着,生生不息。”
曹大副的一番颇含哲理意味的话与梦独曾经产生过的思想接上了火,他也曾经多次地想,可是一直想不明白,不论是在梦家湾,还是在绿色军营,还是在流亡途中,他见过遇过那么多的坏心眼儿的人,他们从不为自己做过的坏事生出一点儿忏悔之心,但是他们却为什么活得那么健康,有些人还活到高寿。曹大副的话,让他豁然开朗,是的,坏人,小人,他们是一个个庞大无比的群体,如野生野长的杂草一般,有着极其顽强的生命力,永远不会死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是对他们最好最准确的写照。
“要是真的冻死了呢?”梦独追问了一句。
曹大副早已拿捏准了那些杂草之人的软勒,并且能毫不手软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声音冷酷地说道:“死了活该。死了,这世上少了两个坏人。那就跟他们所阴谋的一样,他们是失足落海而死,小小的事故罢了。”
林晓帆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穿过小腿大腿,穿过腹部穿过心脏直达天灵盖。
梦独没再问什么,也没再说什么,他自觉着这一刻他看到了曹大副的心底。但是,曹大副做错了什么吗?是的,他是错了,心狠手辣,视生命如草芥;可是,他又是对的,对待老姜和老禇这种人,倘若心怀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甚至丢掉性命。曹大副和金船长等人对下人的杀伐果断是在严酷的海上生存环境中历练出来的。梦独不禁想起了他在涂州军事勤务学院时的遭际,但凡他有曹大副、金船长等人的一星半点儿的果决与狠硬,但凡他有老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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