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人为的过程中,各自家乡所在地域成了建立各个极小的苟苟之营的重要因素。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老乡见老乡自然是两眼泪汪汪,非老乡们呢,则是家乡所在地相隔较近又让他们亲密起来。家住何方,从他们的口音听来,梦独判断得出,他们说的是实话,在这些船员里,竟然有一位与梦独是老乡,并且这位老乡的家离吕蒙县并不遥远。梦独没有实话实话,他是按着林晓帆身份证上的信息谎说老家是河南的,反正,他说的是较为标准的普通话,这些带着浓浓乡音的船员们听不出他说话时口音里顽固难去的一点点儿吕蒙口音,当然也就信以为真或故作信以为真了。
梦独当然见过、领教过老乡们之间为了各自利益而背叛的行为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别人眼里心里的所谓“老乡情”,他却是冷眼相看的,他有一种预感,时日长了,大海上说不定也会发生老乡之间反目成仇的悲剧。现在的亲密,正在为将来的仇恨打下坚实的基础。
出海的第九天上,渔船却不知为何,出现了事故,由于二管轮的操作失误,导致冷冻机倒霜,继而船舱各处漫出很多水来。幸好大管轮及早发现了失误之处,将松动的仪器表的阀门重新拧紧,才止了漏水的继续。金船长很生气,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一条鱼没打上来,却出了这种霉事,他嘴里不免嘟哝,可是二管轮是他们一伙的人,不好多训什么,却把气憋在了心里。
船舱漫水,倒是让船员们有了事做。大副命船员们速速清理污水,打扫卫生,特别是不能让污入进了冷冻舱内。这个时候,这个小小的事故暴露出这些船员在某些方面极为懒散和肮脏的一面。清理污水完毕后,曹大副进入船员舱里,里面臭气熏天,有些船员呕吐的污物由于清理不及时,臭气里夹杂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儿。其实,梦独早就想提议船员舱里实行轮流值日制,但看到船员们个个神疲力乏,他自己也有些精神不振,便没有作声。如今,船员们的疲态已略略好转,他觉得是时候向曹大副提出这个建议了。
然而,曹大副受了金船长的埋怨,正在气头上,大声训斥和怒骂这些新招聘来的船员们,骂他们笨蛋,蠢猪,一个个吃货,一个个丑八怪。骂着骂着,他的眼光到处扫射,这时却扫到了梦独和凌波的脸上,感觉到了自己的斥骂有些不妥,梦独和凌波可不是丑八怪,而是两个英俊青年。
梦独见时机正到,便高声说道:“曹大副,我有个想法。”
“你说。”曹大副道。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与我一样是从部队上退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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