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找不到他,就不回家。”
“哦。”既然劝不动,既然郁师傅多年来对婚姻形成的认知无法改变,梦独也就只好作罢了。他想,看来这世上,有无数的人,体面的或不体面的,都在婚姻甚至是一纸婚约的围城里作着困斗。
梦独一时无言,半晌过后,他问郁师傅:“你的婆娘抛弃了你,你恨她吗?”
郁师傅说:“我不恨她,是我没本事,是别的男人勾引她。”
“你们村的人骂她吗?”
“就是骂她浪呗?别的倒是没骂。”
梦独没有继续追问有关郁师傅的其他疑问,郁师傅也不主动诉苦。谈话便没了下文。
梦独想着他人的事情,也想着自己的事情,并且作着比较,想着想着,他进入了睡眠状态,可却像是半醒半睡,周围的噪声声声入耳,配着梦里的画面,使得那些梦变得极为荒诞。
就在醒醒睡睡中,梦独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
早饭时,梦独请郁师傅一起在一个摊点前就坐,点了两碗炸酱面和两盘煎包。结帐时,他将身上的钱差不多全给了面摊老板。
郁师傅不解地看着梦独,似乎看出梦独已经山穷水尽了。
不料,梦独却笑了,说:“天无绝人之路。”
也许是潜意识里总觉得求生有门,梦独倒是常常会想,人生倘真有绝境,那样的绝境会是何样的风光呢?再一想,其实,人生若真的到了绝境,反不会斤斤计较患得患失了,反是能在绝境里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早餐时,梦独听别的食客说,离半天桥三里外的一个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有人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不知死去多少时日了,反正,尸首已经腐烂,是臭气引起了别的住户的注意;还听说,连公安都出动了,可是却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梦独问散布凶案消息的人,被害的女子有哪些特征;但那食客赶紧闭了嘴,摆了摆手,说:“我可什么都没说。”
梦独心里觉得好笑,在这座城市里,每时每刻天空上都在做贼似地窃响着有头无尾真真假假的风声;而就在风平浪静的表面底下,多少惊心动魄的事件已经或正在发生着。每个人都忙着生活,谁会有余暇去关注那些与己无干的事情呢?
“走吧。”梦独对郁师傅说道。
梦独没说去往哪里,郁师傅没问去往哪里,两人心照不宣,朝货运车站走去,去那里扛活谋取最迫切最基本的生活费用。
一连五天,梦独和郁师傅一起在货运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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