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炮脸上瞅着严肃,没啥表情,但心里美滋滋的爽得很。尤其是李居安打虎在十里八村都出名,又是狗帮最年轻的帮头儿。能被小李炮喊上一句师父,叫他心里美的都能飘起来,巴不得将肚皮里所有的熬鹰墨水都炫出来。
老陈算是看明白了,哈哈笑道:“老赵,你可真是着道了。小李这嘴的,甜的和抹了蜜似的,把你拿捏的够够的。”
赵炮吹了号子,换气的时候还能怼他一句:“你懂个啥,咱这叫尊老爱幼,爱护幼小,回头小李炮出息了,还得跟我跑鹰屯老老实实喊我一声师父。”
李居安笑道:“可不是么,那必须滴。”
赵炮问了李居安从哪掏到的亚成年苍鹰。
李居安含糊其辞,就说了在野猪沟大山里,赵炮也没细想,大山里的鹰巢穴隐蔽,但也不是没有。他赞赏说道:“还是小李炮眼力尖,能瞅见这么高的巢,可不容易。大虎嗅到的?”
李居安随口应了两声,心里想着,这要是等鹰长大了,知道这是您赵把式放飞的猎鹰生的崽子,可不得拿板凳擂我。
赵炮嘹亮的号子声在晨曦中回响,又折腾了整整一个早上,那苍鹰苦不堪言,眼皮重得仿佛能压弯枝头,困倦得几乎要跌下麻绳,殊不知,更为煎熬的还在后头。
到这一关键环节,熬鹰人的手段愈发凌厉,不再满足于温和的试探。鹰屯的传统办法是,他们会在苍鹰锐利的目光前点燃熊熊篝火,用火光考验其意志。而今,后来的鹰屯年轻一代的熬鹰人则更进一筹,直接拿了刺眼的头灯。
苍鹰,视力很好,其视网膜感光能力超凡脱俗,感光度远超人类,感光细胞密布,是人类的十倍有余,能捕捉世间更多细腻入微、清晰无比的景象。
光,对苍鹰很敏感,是熬鹰的利刃。驯鹰之道,实则是一场和鹰意志,和心境的较量,因为野生动物对火有着天生的恐惧。
赵炮说道:“回头等号子刺激不了这玩意儿,咱们改生火。”
林员老陈听得心里是一惊,瞪圆眼说道:“乖乖,驯这扁毛东西还得上刑啊,这可够狠的。”
这时的苍鹰又饿又累,牛皮眼罩摘下来,能瞧见两头鹰困得勉强睁开一道眼缝,强撑着睁开的眼睛,哪里还有之前的桀骜。
赵炮开始生火了。
雨停下来,值班室门口升起一团篝火,刚好仨人就着篝火烤野味吃。
李居安将昨天猎到的山鸡,开膛破肚拔了毛,用木枝从菊门里串过去,从脖子那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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