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领着它的八名猎犬伙伴,昂首间发出两声低沉的哼唧,鼻尖轻颤,兢兢业业地在地面上追寻着蛛丝马迹。好狗有灵性,能听懂不少话,就像川蜀的国宝只能听懂国赖,听不懂过来。他喊着野猪沟,大虎赶紧对空气裂鼻嗅了嗅,抬头嗅着气味往前寻踪。
李居安打趣道:“嘿,到了关键时刻,你倒是挺机敏。大虎啊,刚才那母张三,真的是你的相好?哎,大虎,别急着跑啊,咱们唠唠呗。”
他和猎狗朝野猪沟跑远了,大虎领着猎犬们朝着野猪沟的方向疾跑。此时,宋德生、老钱和老张正沿着山路缓缓下山,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模糊。
三人却不知道在他们下山的路上,一群狼正悄悄地尾随在他们身后。
……
这几日,宋德生真是内心操蛋了。
他错过了林场小火车,只能坐着老张骑的三轮车下山。村里土路泥泞,好在秋天不像冬天,土路路滑还危险。这条土路总有下学的孩童,结伴嘻嘻哈哈的走,老张蹬着三轮车,被边上戏耍的孩童溅了一身水枪的水,气得他站起来蹬。
宋德生终于顺着山路进了县城,总觉得后背瘆得慌,说道:“张叔,你觉不觉得总有啥玩意儿跟着咱啊。”
老张哈哈笑道:“咋了,你小子心虚了?半夜不怕鬼敲门知道不。你要是真心虚,就不该打这头母张三。”
这头母狼归宋德生,正被运在三轮车后头,肚皮胀鼓鼓的,眼看着就要生了。
宋德生冷哼一声,喊出豪言壮语:“咱们不信牛鬼蛇神,就信咱们自己。张叔您可甭把村里那套黄大仙啥的精怪往我身上套,我还真不能信。”
老张送他下地后,瞧了眼筒子楼,问他:“你真要拿这狼胎泡酒呐。”
“那可不是,要不然我砸这头母狼干啥子,不就是为了泡酒么。狼皮也能拿去卖。”
宋德生一想到他头一回单独打下一头狼,喜滋滋地搓搓手,急忙想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给媳妇儿和爹妈分享。
老张蹬着三轮车回去了。他回去前,瞥见在火车站后头的林子里,有模模糊糊的几团黑影。他以为是什么人蹲在那解手,也就没在意,站起来蹬着三轮车回了屯。
自此以后,宋德生的家中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怪事连连。
起初,是宋母养的那条憨态可掬的哈巴狗,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失踪了。紧接着,院子里的母鸡也开始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一只接一只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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