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他止不住地赞道:“这玩意儿可真不错,能卖上价。”
李居安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笑道:“可不是嘛,老兄。你搬运上火车那会儿,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一哪根参须不慎折了,那可就是上百大洋打了水漂啊。”
黄新亮闻言,脸色倏地一变,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只古朴的木盒,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用布精心包裹的野山参平平整整地放归原位,随后又轻轻合上木盒盖子,每一个动作都小心得很。
按李居安打趣的说法,黄新亮对待这野山参的细致劲儿,简直比伺候家中老祖宗还要尽心尽力几分。
黄新亮盯住野山参,忽然说道:“李老板啊,今个我倒是手头没那么多现钞,钱吧带了八百。也没谁带那么多钱进山你说是不。这样我去城里取个钱。明个我就来将剩下的钱给你。”
他拿起木盒子,叼着烟,将怀里的800块掏出来,一张张大团结点了。
李居安哪里吃他这一套。这小子上一世最是狡诈,奸的很。杀熟,老赖的事儿没少干,不然咋叫皮包客奸商。
他笑吟吟地说道:“黄老板这话就见外了,手头现钱不宽裕,那也是常有的事嘛。刚好咱们同路,不如我陪您走一趟城里的邮储银行,解决了这燃眉之急。晚上咱们再寻个乐子,去饭馆好好撮一顿,当是庆贺了。”
庞多来目光落在李居安乐身上,心里暗自思量,这年轻人思维敏捷,言辞得体,哪里像是个终日与山林为伴的猎户。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让人听了舒心,也挑不出半点儿不是来。
黄新亮应和道:“好,那咱们就一块儿进城去。”
李居安怀里抱着装有野山参的木盒子,哪能给黄新亮摸着啊,就他这心眼子,李居安可太了解了,过河拆桥没跑的,忘恩负义之事做得顺手得很。
想到前世发生的事,李居安心中便泛起一阵波澜。那时,黄新亮涉足棉花运输,上沪有位初出茅庐的老板,满腔热血欲单枪匹马闯出一番事业,委托黄新亮自西部运来满载棉花的大车。黄新亮竟暗中使诈,往纯净的棉花中混杂了沉重的铁丝,使得货物重量压到翻倍。
那位上沪的老板,不懂行,终究是个门外汉,满心以为能借着时代的东风轻易捞起一桶金,哪知这世道水深浪急,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黄新亮的卑劣行径,叫那个上沪老板用了双倍的钱,买了半车的棉花和更多的废铁丝线。
他那叫一个气,本金亏光不说,差点从桥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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