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义知道花满天趋炎附势的为人,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拉交情,当下也不点破,抱了抱拳。
“承蒙诸位抬爱,沈某义不容辞。”
沈伯义说话喜欢变着花样兜圈子,没有花样就用“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取而代之,此时却忽然干脆利落起来,这话听得群豪敢怒不敢言,明明是占了便宜却说是义不容辞,好像大家伙愿意让给你一样。
这时人群让出一条道来,直通陆三寸的木屋,沈伯义抬脚便走,余下众人随后跟上,沈伯义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屋内亮着灯,可以从窗上看见人影,只见陆三寸慢慢悠悠站起,颤颤巍巍拄着长矛走到门口开了门,沈伯义上下打量陆三寸,陆三寸也上下打量沈伯义,目光在沈伯义腰间的细语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有些喜爱。
“晚辈沈伯义,家父是沈城城主,斗胆向前辈讨杯茶喝。”
这话一出,众人暗呼沈伯义无知无识,沈城虽然扬名四海,却不过成名四五十年光景,而陆三寸自元以后就避居谷中,六七十年是有的,你搬沈城出来人家未必知道。
“小老儿山居寡陋,不知这沈城是何福地?”
群豪眼见沈伯义果然抬起手来打了自己的脸,想笑又不敢。
谁知沈伯义竟先笑了。
“即是如此,那晚辈再斗胆请问前辈姓名。”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暗呼沈伯义无知无识,你能找到三寸谷却不知道陆三寸?陆三寸奇怪地看向了较为年长的花满天,这个人白天就在场,盼他出言介绍,花满天赶紧上前一步。
“少城主,这位是前朝名宿陆三寸陆老前辈,这三寸谷便是因陆老前辈而命名。”
沈伯义转头看向花满天。
“你认得他?”
“这个…”
这话把花满天问住了,说认得吧,人家归隐前自己还没出生,说不认得吧,自己又刚刚出言介绍过。
沈伯义又转向陆三寸,目光忽然变得凌厉无比。
“尊驾为何假冒先贤招摇撞骗?”
这话一出,满院皆惊,这陆三寸是假的?
陆三寸微微一笑,忽然间直起了腰,左手从后领伸入,拉出一个布团来,原来他的背不驼,本想假装不知道沈城给沈伯义一个难堪,却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这老儿到底是谁?”
花满天闹了个大红脸,前一刻还在毕恭毕敬地介绍这是陆老前辈,后一刻陆老前辈忽然成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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