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汗了,手里的缰绳开始紧往后拉。所有的兵士都把缰绳拼命往后紧拉。相距也就不到一丈,马队愣生生地停下了!许多马在狂躁地喷着马鼻,许多只马蹄在狂躁地刨着地面。
“刁民!”建德知县张知良跺了一下脚,接着望向他身边的马宁远。
“是反民!”淳安知县常伯熙厉声接道,“刚才就有人公然说‘反了’!”
“是谁说反了?”马宁远的脸青了。
“卑职看清楚了。”常伯熙将手一指,“是那个人!”
“抓起来!”马宁远一声低吼。
一群衙役拿着铁链和戒尺奔了过去。不一会,那个带头挡马的汉子已经被铁链拉了过来,还有十几个汉子也被铁链拉了过来。
原来都还跪着的百姓都站起了,开始骚动,骑兵和步兵军士的刀和枪组成了阵势,挡住了那些哭喊着的人群。
几个汉子被铁链套着,拉到了那几个官员面前。一直面色铁青的马宁远:“刚才说‘反了’的人是谁!”
“是我。”带头的那个汉子竟然立刻答道。常伯熙和张知良都是一怔,接着对望了一眼。
“好!敢说敢认就好。”马宁远望了一眼那汉子,又把眼望向了一边,接着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齐大柱。”
马宁远:“干什么营生?”
那汉子:“本地桑农。”
“桑农?”马宁远又转过头来审视那汉子,“桑农为什么要来带着稻农闹事?”
那汉子默了一下,答道:“心里不平。”
“好,好。是条汉子!”马宁远一边点着头,突然加重了语气,“你在王直那儿当什么头目?”
“王直?”那个带头汉子一愣,“哪个王直?”
马宁远:“倭寇头子王直!”
那带头汉子一怔,紧接着大声答道:“不认识。”
“到时候你就会说认识了。”马宁远的脸又铁青了。说完这句,他面对黑压压的百姓,大声说道:“改稻田为桑田,上利国家,下利你们!这么天大的好事,就是推行不下去!今天居然还聚众对抗!现在明白了,原来是有倭寇在煽动造反!”
这可是天大的罪名。马宁远几句话一说,刚才还骚乱哭喊的人群一下子死一般的沉寂了。
马宁远接着大声令道:“继续踏苗!敢阻挠的有一个抓一个,和这几个一同押往杭州!”
常伯熙和张知良又同声向苗田的骑军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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