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是那棋盘之上的执棋之人,正一步步将她引入局中。
她紧握着手中的笔,指尖泛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若看不透他的真实目的,难于在这场对弈中立于不败之地。
不同于江知寂,江家其余人,倒是看似简单。
长女江知蓝,性子温吞恬静,在家中父兄保护的极好,难掩其璞玉之资,比紫珠有过之而无不及,且略通文墨,假以时日悉心教养,倒也能当起府中庶务。
二郎江知信,生的孔武有力,为人正气,却冲动易怒。之前几年,与温绮罗多有争执,彼此印象都算不得好。
若说自己转了性,江知信必是不信的。
温绮罗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笔尖在“江知礼”三个字上停顿了片刻,至于这三郎还是个孩子。
江知礼自幼丧母,又与其他兄弟年龄有些差距,总是跟在江知蓝身边,也养成了些女儿家的天性,腼腆怯懦。也是眼下最好的突破口。
翌日清晨,温绮罗特意起个大早,吩咐白雪备了几样精致糕点,便独自出了府。
沿着青石板路信步而行,温绮罗思忖着该如何接近江知礼,又不显得刻意。
行至江家门前,温绮罗并未直接进去,伴着一阵朗朗的读书声,索性绕道去了江府后的小池塘。
春日里,池塘边的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煞是好看。
“之乎者也,之乎者也……”江知礼口中念念有词,却始终不得其解。
这时,几个顽童从远处跑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嬉笑着扔进了池塘里。
“江呆子,又在这儿装模作样地读书呢!你读得懂吗?”一个胖墩墩的男孩嘲笑道。
江知礼脸色涨红,想要去抢回自己的书,却被那几个顽童推搡在地。
书落入水中,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朵朵黑色的莲花在池中绽放。
温绮罗心中一凛,这几个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江知礼虽是小郎,但体态单薄清瘦,哪里经得住这般推搡。
她正欲上前,却见江知礼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地朝着池塘走去。
那几个顽童见状,愈发得意,胖墩男孩更是嚣张地拦住他:“怎么,江呆子,还想把书捞上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就你那点墨水,读了也是白读!”
江知礼身形一顿,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温绮罗秀眉微蹙,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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