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从他家到师父家,也就三四里地,溜着腿就到了。
大半个小时后,程默拎着师娘最爱吃的点心,来到师父家。
这也是一座位于胡同里的四合院,虽然比他家小,宅子只有一进,但明显精心捯饬过。
刚到门口,他就听到里面传出京剧的声音,唱的是《梨花颂》。
等进了院子,就见师父坐在正房廊下躺椅上,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个收音机,面前桌子上,泥炉正煮着茶。
阳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身上。
那份悠闲姿态,令人好不羡慕。
“师父,小心冻感冒了。”
程默一个没忍住,说出大煞风景的话来。
毕竟对方不比小年轻,用老话说,已经迈过了知天命的门槛。
本来眯着眼,正在酝酿着的孟思远直接破功,他睁开眼,坐直身子,没好气的瞪着程默。
“你谁啊?我有你这个徒弟吗?”
很明显,孟思远对于这个久不登门的爱徒,还是有些怨念的。
程默拜师的时候,只有八岁,还是个小孩子,可以说,他也算亲眼看着程默长大。
都说一个徒弟半个儿,对于一生都没有子女的他来说,程默跟亲儿子没什么区别。
跟程父那种‘爱之深,责之切,则乱心不能入也’的教育不同,孟思远的教育方式更多的是一种包容跟鼓励,他也从来不是一个严师。
在他看来,程默就算倒仓失败,就算再也唱不了京剧,依旧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弟。
“师父,我错了。”
关于孟思远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涌来,让程默的眼睛微微发红。
听到他的话,孟思远一愣,眼神越发的柔和起来。
“没有什么错不错的,倒仓失败而已,又不是天塌了,你现在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一时的得失,并不算什么,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
这番话,让程默越发羞愧,而这种羞愧的情绪,主要源于原主的本能跟记忆。
可以说,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跟原主融为一体,他就是程默,不论现在还是上辈子。
“师父,师娘呢?”
程默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忍不住问道。
搁以前,师娘早就出来拉着他嘘寒问暖了,偏偏今天却不见人影。
“我把昨天见到你妈的事情说了,你师娘就断定你今天肯定会来,所以早早就去了菜市场,说要给你做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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