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的当朝元辅。
刚才那一瞬间,她心中甚至起了杀心!
“太后!”张太岳的语气缓慢而柔和,“莫急。”
“臣即便不说,但凡读过史书的人都会有此联想。”
“人,是杀不完的。”
陈太后闻言,看了看怀中昏迷的赤阳帝,平复了心情,幽幽道:“元辅可是要舍弃我们这对孤儿寡母?”
“太后言重了。”张太岳摇了摇头,“陛下是君,我是臣,哪有臣舍君?”“陛下是徒,我是师,又哪有师舍徒?”
“如今只有一计。”
陈太后一喜,连忙问道:“何计?”
张太岳笑了笑,摘下自己的一品官帽,托在手中,轻声道——
“罢相!”
陈太后一把拨开帷幕,望着那张太岳,震惊道:“元辅,不可!”
张太岳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陛下年幼,尚未亲政。太后垂帘,却从未干政。”
“天下大事,皆从相府出!”
“坊间早有传闻,吾非相,乃摄也!”
“如今外无强敌兵临城下,而折龙崩阵,非假龙真龙之争,乃上下不协,臣居君位所致。”
“故,万方有错,罪在臣一身而已。”
“罢相,此事可平!”
陈太后听着张太岳的话,明白这是张太岳告诉她怎么掩饰这件事。
可是……
“若元辅不在,谁来辅佐我孩儿?”
张太岳笑了笑:“还有一月,陛下就要亲政了。”
“各种变法,臣已经施行了下去。”
“陛下只需按臣的章程,继续坚持,十年后,天下自然大治。”
“朝中尚有贤才,可辅佐陛下。”
“臣回去后,会将诸事汇聚成册,呈于陛前。”
陈太后皱着眉头:“可是……”
张太岳摇了摇头:“折龙阵崩,必须要有人承担代价。臣,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罢了臣的官职,削了臣的爵位,撤了臣的封赏。”
“让天下人相信,是臣,惹了这祸事。”
陈太后欲言又止,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是皇家亏欠先生了,先生可有什么嘱咐?”
张太岳笑了笑:“先帝简拔我于少年之时,予我泼天机缘,何来亏欠。”
“我走后,只希望新政勿息。阵痛是难灭的,但挺过去,自是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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