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是午间收拢的,匈奴使者紧随其后就渡河而来。
军营北门外,原汾水渡津处。
赵基端坐上首,垂目打量这两个使者:“这样重大的事情,让你们的王来。我已遣使去召黑狼部、羌渠部,若敢迟疑,休怪我犁庭扫穴,不留余种。”
“喏。”
两个使者互看一眼应下,正要后退时,就见十几名虎贲持戟拦住退路。
两人又转身看赵基,面有难色:“将军,这是何意?”
“传我口信,只需一人即可。”
赵基面无表情看着两人,本就分别隶属两个不同部落阵营的使者顿时惊愕,反应慢的那个转身警惕之际,另一个反应极快,转身向右之际拔刀。
刀光闪过,正准备转身的使者颈下被刀刃切过,顿时血涌而出。
得手的使者将刀擦干净,惊悸不已,将刀入鞘,对赵基拱手:“小人这就去通报各部首领。”
“去吧,等你好消息。”
赵基目送对方离去,转身看去卑:“贤王,我是不是有些残忍?”
“侍中所用乃离间计也,这使者是大楼部的,孤身返回,北岸二部相互猜疑,已难合力。”
去卑语气赞扬,还不忘给两个随从打手势,让他们主动去拖尸体。
赵基笑了笑,看着小舟离岸:“杀一人,免数百人、数千人死伤,那就该杀。不说这些了,北岸、陉城匈奴四部,贤王想怎么分?”
“不敢,小王愿听侍中安排。”
去卑说着起身,对赵基拱手长拜:“小王与羌渠王血仇甚深,若非侍中,小王焉能复此大仇?小王心愿已满足,又岂敢奢求太多?”
徐晃、贾诩坐在对面,两人都平静看着去卑表演。
附近虎贲也都是类似的态度,形势逆转,去卑的重要性也是大降。
赵基却摆手:“在卫氏庄园时,我与贤王曾盟誓天地,誓言不可辜负。贤王且坐,不必如此作态。”
“小王遵令。”
去卑返回座位,虽然空气燥热,可他背脊发寒。
此刻,比冲阵之际还要凶险。
生死富贵,几乎就在赵基一念之间。
赵基想了想,就问:“贤王所部名号为何,有多少聚落?”
去卑直身跪坐,扭腰拱手回答:“回侍中,小王本部独孤部,小王举兵勤王之际,有三百余落。”
一落,就是一个游牧生产单位,人口、兽群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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