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既没有作色甩时迁脸色,也没有亲近表达热情,就这么出于理解下相互打招呼。
摆脱了时迁,赵蕤引着他们去前厅就坐,赵彦落座后就问:“阿季可听说‘皇后敬父母之议’?”
赵基落座扶了扶左腰剑柄,就说:“不曾听闻,难道皇后敬顺父母还有争议?”
“是这样的,朝廷拜皇后时,皇后在庙堂之前,受其父不其侯行君臣跪拜之礼;转入后堂,皇后又向不其侯跪拜行父子之礼。”
赵彦语气沉缓,讲述去年发生的公案:“当时百官争议,论点有四,老夫以为在公行君臣之礼,在私应行父子之礼。稍后赵美人来,阿季与她姐弟相称。”
至于到了外面,公开场合,赵美人的地位也不值得跪拜,她挤不到皇帝身边,算起来与赵彦、赵基一样,都是天子夫妇的臣从。
生育皇子后,赵美人的地位才会高一些。
而赵基听着皇后的故事有些疑惑:“难道此前就没有皇后拜生父之事?怎么本朝就引发争议?”
这一下,赵彦、赵蕤齐齐看向赵基,赵彦敛容,赵蕤询问:“那阿季是如何看的?”
“既然有争议,说明此前礼仪模糊,不曾有皇后拜生父之事。”
赵基分析着,不由感慨:“皇后真是奇伟女子,不亚大丈夫,敢行前人不敢之事。”
这时候脚步声传来,赵美人面涂白粉,一身淡绿曲裾从屏风后走出,她身形单薄,又高,仿佛竹节虫。
她款款而来,坐在赵基对面下首的矮榻,看不出神情变化:“见过叔祖父、伯父。”
她也看赵基,拱手:“阿季,可愿认我这阿姊?”
“你当我是你兄弟,我就当你是我姐妹。”
赵基也拱手,没什么难为情的:“我伙伴多是外姓,尚且能结为兄弟手足,更别说你我同宗,血脉相近。”
“好兄弟。”
赵美人称呼一声,从身后一名宫人捧着的木盘里拿起新缝制的一套衣物双手递出:“别无长物,阿季弟弟不要嫌弃。”
“不敢。”
赵基双手接住,感到有些为难,他没有随身携带金玉的习惯。
此前就没有,破侯氏、卫氏庄园后搜刮,虽有金玉器皿,他也没有随身携带。
于是去看赵彦,赵彦解下腰间缀饰的一条白勾玉递出告诫:“阿季,君子当佩玉。”
“是。”
赵基双手接住,转身递给赵美人:“阿姐且收着,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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