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头没问大孙子要去谈什么事情,只是慢吞吞的叮嘱着。
严绍庭会意领命,便带着徐渭离去。
等他走出屋子,儿子的欢呼声就在屋子里响起。
出了严府,严绍庭便与徐渭径直乘车,往镇远侯府过去。
镇远侯这一系,从永乐二年获封爵位开始算起,到现在也真的算是做到了与国同休,世袭罔替已有六代。
现任镇远侯顾寰,便是第六代。
顾寰自嘉靖七年袭爵开始,至今也有三十八年之久。
而他总督京营戎政,也是从嘉靖三十三年庚戊之变后开始,算起来至今也有十二年之久了。
这是在大明朝有着足够声望,也有着足够经验的老臣勋贵。
站在镇远侯府门后,严绍庭心中默默的想着朱载坖对自己的安排,协理京营戎政。
其意思,自然就是协助总督京营戎政的镇远侯顾寰,一同打理京营上下。
“严宾客大驾光临,侯爷早先就说过不必通传。”
“小的这就引宾客入府。”
侯府的门房是个中年汉子,很是机警,见到严绍庭的面儿,还不等他开口便抢先满脸笑容。
由着门房头前引路。
不多时。
严绍庭便看到了正在侯府前厅东侧厢房的镇远侯顾寰。
“晚辈小子,见过顾侯。”
严绍庭颔首低头,拱手作揖。
随后抬起头,便看清顾寰此刻正在这东厢书房里画着一幅画。
笔墨很是豪放,不加收敛。
那山孤高连绵,山势挺拔险峻,壁立千仞,沟壑又深不可见,万里长空红日当头,蒸腾气雾翻涌如海。
这显然是北地风光。
若是南方山水,便不是这等景象了。
不过画倒是尚未完全作好,顾寰便放下手中笔墨,抬头看向严绍庭,嘴角微微一扬。
“你这小子,如今可没有当初那般无拘无束,现在瞧着反倒是老气了许多。”
这位老侯爷调侃了一句,就走向一旁的茶案前,冲着严绍庭招了招手。
严绍庭赶忙上前,边开口道:“侯爷这幅泼墨气蒸山河图,倒是做的大气豪迈,远比我家祖父那弯弯绕绕的小写意畅快的更多。”
而后。
他亦是眼疾手快的抢先一步,将桌上正烧着的水倒入一旁的茶壶中,随后便为顾寰奉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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