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他说道:“年初我等接到杨尚书来信,知悉宾客希望能与我等见上一面,因年关将至未能亲去京师拜见宾客及阁老、左侍郎。待知晓宾客已经领旨奉命,将要南下总理六省差事,各家商议便由在下带着人一路南下,刚好近日得知了宾客行程,便赶来此地与宾客一见。”
解释了一番后。
张遐龄又接着说:“这一次不光是杨尚书,另有山西各家也都给了话,只要是严宾客的吩咐,但凡我等人家能办到的,在下都能做主与宾客定下来。”
他的态度放的极低。
且所说的话,也确确实实是真话,不带半点作假。
对此严绍庭也只是淡淡一笑。
晋党虽然说是将态度放的极低,几乎是任由自己予取予夺。
可若是奔着合作去的,自己又如何能真的狮子大开口。
想来晋党各家也是料定如此,方才敢这么说话。
就没一个蠢的。
都踏马是聪明人!
严绍庭却是眯着眼,转口道:“河东盐池……如今年产似乎比之国初更为多了?”
河东盐池。
就在山西平阳府境内。
而张遐龄听到此处,顿时眉头一挑,心中生出猜测。
难道是严家看上了河东盐池?
要知道整个黄河以北,基本都是用的河东盐池产出的食盐,其中利益之大常人根本无法窥见。
张遐龄不由沉吟了起来。
若是严家当真是看上了河东盐池,其实他们晋党分润出来一些利润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需要看严家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若是想要共享,那自然是可以的。
但若是想要独吞。
这无疑是在挖晋党的根。
张遐龄沉吟半响后,才挤出笑容:“山西百姓穷苦,河东盐池乃是少有可以养家糊口的地方。盐丁多了,这一年里产出的盐自然也就更多。如今倒是也难于管辖,时不时就要闹出些事情来。”
当下严绍庭还没有明确说要插手河东盐池,张遐龄自然不会主动上杆子说什么,但最后一句话还是给留了一个引子。
如果严家当真是看上了河东盐池,那他就可以用晋党管理困难这个由头,邀了严家派人过去。
不过。
严绍庭却只是嗯了一声,再一次转口道:“细细算来,自洪武三年,正是因为山西等边关地界急需粮草,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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