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可海瑞这厮说的却又偏偏就是事实。
他虽然是总督海务大臣,领的却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衔,而海瑞却是应天巡抚,领的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衔。
虽然他二人领的衔都是正四品。
但海瑞这个应天巡抚手上的事权,却在自己这个总督海务大臣之上。
不论是水师管辖或水师战船督造,亦或是东南增产丝绸或者开海事宜,都离不开应天巡抚衙门的节制。
真要是让海瑞发狠,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这座督粮道署断粮。
张居正此刻只能是闷在心里又气又恼,却又偏偏不能发作。
他只能好言相劝道:“刚峰兄,您大人大量,您想清丈应天巡抚辖下田亩,想要整顿商税,清查人丁,您自己去做便是,何必要拉着我这个管海的人一道下水啊。”
海瑞却依旧是面色平静:“既然张总督也知道自己是管海的官,那自然是要下水的。”
张居正顿时无语至极。
自己说的,这不是两码事吗!
但海瑞到底还是要指望着张居正出力做事,便语气缓和一些,解释起来:“南京城里各部司衙门比照京师保留,方方面面牵扯太多。所以自从到任,我就没在那边逗留几日。可朝廷既然任命我为应天巡抚,那么差事便要继续做下去。”
张居正立马开口:“刚峰兄您要做事我不拦着,但我只是总督海务啊,你这应天巡抚的事情也与我这总督海务衙门无关啊。”
“谁说无关了?”
海瑞撇了撇嘴,目光却是幽幽的盯上了张居正:“朝廷既然让你总督海务,又有提调水师之权。我更是听闻,你到任之后还带了严宾客写给徐总督和戚将军的书信。”
张居正顿时心中一颤,他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
果然。
海瑞紧接着就说:“我要做事,必然会遭到地方官府和那帮得利的士绅大族反对。朝廷虽然允我提督军务,但地方上这些卫所,这么些年下来也定然与地方勾连过甚。若是能有你手上的水师,再进而能和徐总督的税兵衙门搭上线,到时候即便地方生出反抗,我也能从容应对。”
张居正这时候才看明白海瑞为何拼了命也要拉着自己下水。
他是指望自己能为他背锅呢!
一旦自己真的动用水师,那自己可就实实在在参与到海瑞和应天巡抚辖下诸府的斗争之中了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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