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出现坏的情况,比如公社里后面可能出现微词,但唐植桐觉得都是疥癣之病。
“官”字两张口,自己对张承平了解,而且有一定的文化水平,高小毕业却下地,这是对人才的浪费,你们不重视,我还不能举贤不避亲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帮着这边的乡亲们解决了看病难的问题,自己不出这个面,谁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这边?
张承平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的这个表弟心里转了多少弯,但他站在村口望着表弟远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张承平怕啊,生怕表弟问:为什么你们全家就大舅水肿,你们却好好的?
张承平觉得自己没法回答,一想到这茬,他觉得自己愧为人子。
张永祥之所以水肿,是因为他瞒着家里偷偷卖过几次血,拿卖血的钱换回点粮食,回家后就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
吃过自己亲爹的“血”高粱米粥,张承心里非常难受,他恨不能水肿的是自己。
所以张承平压根不敢在张桂芳面前提这一茬,当时才撒谎说只有腿水肿。
对于张永祥水肿的异样,唐植桐并非没有觉察,但没有打算深究,毕竟都是大舅关起门来的自家事,唐植桐不愿多哔哔。
唐植桐觉得,能帮表哥安排一个赤脚医生的位置,缓解一下大舅家的困境,就已经算尽心了。
不得不说,这年头出趟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唐植桐回到家正好赶上吃晚饭,一进门就对上了张桂芳那焦急的眼神。
“妈,大舅那挺好,您放心吧。我给带了点花生粕,这东西比黄豆好用,用不了几天就消肿了。”有句话叫报喜不报忧,将张永祥的真实情况告诉母亲,只会让她徒增担心,所以唐植桐隐瞒了,隐瞒的很丝滑,一丝破绽都没漏出来。
“行,那我就放心了。一会我给你钱。”张桂芳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压根就没想着又被儿子骗了一次。
“不用,马上发工资了,发了工资我补给人家。”唐植桐接的很及时,一点都没打艮,昨儿刚照了相,明面上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了。
一家人吃着饭,凤芝一个劲的跟唐植桐打听那个大礼堂的情况。
“里面墙上有很多画,一幅画就是一面墙,可大了,看着也挺好看。”唐植桐真看到了画,不过自己当时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这上面,但并不妨碍他给凤芝讲讲,给妹妹留出想象的空间。
“比咱家这墙还大吗?”凤芝指着北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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