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二爷,孟子说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您瞧,说不准这是老天爷在考验您呢。咬咬牙就过去了,总比其他百姓强吧?”唐植桐听懂了,但没法跟佟旺共情,自个家里现在也不敢见天鱼虾的吃啊!
“跟我逗闷子呢?我都黄土埋到脖颈了,还担个屁的大任。”佟旺有些不满,白了唐植桐一眼。
“嘿嘿,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唐植桐又瞅了一眼三轮车上的金鱼,满口跑火车,心里却是在琢磨小打小闹没啥意思,老佟这边要是跟林场似的,一锤子买卖,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金鱼在前,不知不觉间,唐植桐的想法有了动摇,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嘿,我虽然说的不一定准,但看的明白。
十年前什么光景?56年什么光景?现在什么光景?
钝刀子割肉啊,我这样的以后能过什么日子,我自个都不敢想。
现在啊,我是能享受一天算一天。”佟旺看上去是在发牢骚,其实是在告诉唐植桐自个不差钱。 “嘿嘿,二爷通透。”唐植桐又看了一眼三轮车上的黄鱼。
佟旺说的这几个时间节点,唐植桐都知道,无非是刚开始对资本家优待,接着合营,现在有钱没权。
严格来说,很多事情并不是针对资本家的,而是针对资本意志。
资本没有实体,但会寻租,再下去几十年,很多人为了个人或者家庭的利益都争相为它代言……
“承蒙夸奖,我就笑纳了。
刚才你说买粮票能如何如何,我就知道你起码这阵子没下过馆子。
我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不去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自个家里够吃的,要么买了粮票去食堂吃。
我猜的对不对?
你也别再看了,这些,你尽管拿走。”
佟旺在唐植桐第三次瞥三轮车上的金鱼后,鸡贼的笑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遂指着身旁的黄鱼,犹如偷到老母鸡的黄鼠狼。
“您就是想说我还能搞到货呗?”唐植桐哑然,摸了摸鼻头,是自个考虑不周,没管住自己的眼睛。
“实不相瞒,钱呢,我不缺。抽牡丹不是财力的限制,而是我买不到更好的。”佟旺弹了弹烟灰,一副让唐植桐快点开价宰自己的架势。
佟旺这话,唐植桐是信的。
虽是寒冬腊月,但佟旺今儿穿了一身华丽的大褂,不知道是绸,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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