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张桂芳不愿留下这种隐患,更不愿看到儿子两口子闹矛盾。
“静文她不会的……”唐植桐还没说完,但目光迎上瞪着眼睛的张桂芳,只能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把钱接过来,无奈的笑笑:“那我就收着。”
“嗯,收起来,这五百斤就够了,不要再买了。吃的缺,这煤还能缺的了?你爸在煤矿干了大半辈子,说井下有的是,想挖多少挖多少。你别老是觉得这个要断,那个要断。”相比较儿子的看法,张桂芳明显更相信曾在煤矿工作的丈夫,言语里有一股自信,以及教育儿子的满足感?
唐植桐对此无奈的笑笑,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回头让小王同学跑一趟,母亲能埋怨自己,但对儿媳妇宽容度会高一些。
现在煤炭不光没有限产一说,还鼓励高产、超额完成开采任务,从某种层面来说,张桂芳说的没错,想挖多少挖多少。
然而井下采煤需要往上运,当采煤量大于一定数量,达到绞车运力的上限后,就很难在短时间内提升产量了。
而且现在用煤的地方多,不仅民用,工业用煤缺口也很大,从外地运煤的话,火车运力也不一定能满足。
基于以上原因综合考虑,唐植桐才想着多买一些,况且自己这次用的是信息差,不用求任何人,合理合法。
家里经济条件已经有所提升,唐植桐想为母亲、妹妹改善生活条件的意愿非常强烈,不愿再去用煤饼子,那玩意省不下多少钱,还费力。
从小到大,唐植桐打煤饼子打的够够的。
想打煤饼子,得先买黄土,自打唐植桐小时候起,黄土就是收费的。
那时候一年四季都有推着黄土车进城卖土的,秋冬季尤其多。
有些家庭富裕点的住户,会让卖黄土的帮着托个蜂窝煤、打个煤饼子什么的,也有穷的用不起煤,一大早去富户家门口,从倒的煤灰里面捡煤核。
唐家虽然不富裕,但也没到捡煤核的地步,都是买来换黄土自己打煤饼子,因为干这份活要收费,唐老太太不舍得花这个钱。
打蜂窝煤都是铁皮围个圈,把和好的煤、泥混合物放进去,先压成形,然后半干的时候用通条扎眼,非常麻烦。
再说当时家里也没钱买专门的蜂窝煤炉子,能买到煤的时候,家里就打煤饼子凑合,买不到煤的时候,就烧泥炭。
泥炭也叫草炭、泥煤,一发现就是一大片,不少人挖了推着进城卖,是煤炭的一种替代品,价格低,但燃烧起来不如煤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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