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这下,他们不敢再来捣乱了。”
她并非不痛恨顾家,只是在外祖与舅舅面前,不想伤了他们的心。
顾清莹轻轻叹了口气,抹掉眼角泪珠,看着那冒着袅袅青烟的蜡烛,忍不住笑了。
“你外祖、舅舅,都在保佑我们呢。”
尉茂也凑过来,看着父亲的牌位良久,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爹”。
顾肇源去世时,他与娘亲都在他的身边,可时隔多年,在顾家祠堂看见顾肇源的牌位,尉茂才在恍惚间惊觉,父亲已经离去很久了。
他同顾清莹和谢明月一起,朝着顾家先祖跪下。
“列祖列宗,这是我顾家幸存的血脉,如今来拜见祖宗们,望祖宗们往后,庇佑我顾家子孙,一世安康,万年安乐。”
顾清莹虔诚地在牌位前磕下头。
“女儿不孝,擅自和离,坠了顾家名头,可谢长勋实乃狼心狗肺之徒,女儿离了他,方能不负父母教诲,自立自强,往后,女儿,必将立身行道、令顾家扬名立万!”
在牌位前洒完了泪水,尉茂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令站在一旁默默等候的戚缙山也挑了挑眉。
顾清莹更是面露心疼。
“茂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掌掴自己?”
“我觉得,我此次偷跑出来,有些不孝了,”尉茂低着头,微卷的发丝垂在鬓边,面色愧疚,“爹走了,娘一人将我拉扯大,我却如此反叛,如今偷跑这么久,也不知娘亲会不会担心。”
这些日子,他没心没肺地到京城认亲,却忽略了母亲的担忧。
方才看到顾肇源的牌位,尉茂又回忆起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往事,不禁愧疚心起,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顾清莹的目光倏然柔软下来。
尉茂这孩子,看似大大咧咧的,实则感情细腻,成日快意恩仇的,最是纯粹。
“那你打自己做什么,”谢明月笑了,“你去给舅母写信,邀她来京城玩玩,正巧,咱们也见见舅母。”
“是这个理。”
尉茂点头,正色道。
“我这就去给娘亲写信。”
他往外走到一半,想起自家母亲那霹雳铁掌,顿时像是已经吃痛般,龇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凉气。
祠堂内,谢明月扶着顾清莹坐下,看向戚缙山。
“夫君,这木與实在是好使,瞧,今日都不用尉茂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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