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在宫里,自然是什么样的分位、宠爱,得什么样的待遇,若是失宠的宫妃,冬天连一盆雪花炭都不一定能分到。
可见皇后表面上温婉大度,实则手腕高明,否则何以在太子体弱多病,七皇子咄咄逼人的局势下,仍能与刘贵妃势均力敌,维持着后宫的微妙平衡。
看来,戚缙山这太子太傅做的,还算稳妥,就连武帝心中那杆秤,似乎也更倾向于正统血脉。
她慢慢走到御书房附近,前面葳蕤的花丛隐隐望去,似乎有一队仪仗。
谢明月赶紧随着引路的王石避让。
却不曾想,那仪仗往这边拐来,四爪龙纹在衣袍下摆张牙舞爪地腾云,谢明月余光瞥到一眼,顿时有些紧张。
是太子。
传闻太子身体孱弱,有些喜怒无形,谢明月心中叫苦不迭,就怕太子给自己找事。
未料太子竟驻足于不远处,目光掠过她跪伏行礼的身姿,忽而偏头,往旁边笑道:“老师,是您的夫人。”
紧接着,戚缙山那沉稳有力的声音便悠悠传入谢明月的耳畔。
“夫人今日进宫谢恩,未承想竟与殿下及臣不期而遇。”
太子轻轻笑了一下,声音清朗带着几分戏谑:“戚夫人快快起身吧,若是让您多跪一时半刻,只怕老师要让孤多加两篇策论以作惩戒了。”
言罢,语中调侃之意甚浓,全然不见外界传言中的那般冷酷无情。
谢明月起身,一眼望见的不是气质卓然的太子,而是她的夫君。
太子身形高大瘦削,肤冷如玉,一丝病弱中透着储君的威仪,而身侧的戚缙山比他年长一些,在天家子弟的威势下,气质并不逊色分毫。
谢明月头一回这样与他相处,又不能太亲热,也不能太疏离,便拿捏着笑了笑。
戚缙山却当着太子的面,直接上前来,替她捋好一缕垂下的发丝。
“簪花不顾鬓发。”
语气自然熟稔,仿佛在自家院中。
谢明月的脸腾得就涨红了。
“夫君,这……这是在太子殿下面前呢。”
她赶紧轻轻打落戚缙山的手。
太子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甜蜜,突然就笑了。
“戚夫人放心,孤可以不看。”
说着,就真的背过身去,赏起一旁的花来。
谢明月连忙狠狠瞪了戚缙山一眼。
也不看看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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