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此刻仿佛不是在解决什么军国大事,只是坐在一起享用着寻常的一道下午茶,分外悠闲。
徐荣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是轻松起来。
吃完了菓子,又举杯喝了一口茶叶,顿时被这清新的口感所打动。
“这茶……怎么与平时喝的不一样?”
刘协拿起茶壶,又给徐荣添了一杯:“自然不一样,古法饮茶,大都是直接湿饮,趁着茶叶未干之时便泡水饮用,避免不了一股土腥味。”
“这些茶叶是朕命宫人炒制过的,不但易于存储,也更能激发其中香气,所以才显得清甜。”
“若是徐荣将军喜欢,待回到长安后,朕也可以多送徐荣将军一些。”
徐荣尴尬一笑,避开这个话题,转而夸赞起刘协:
“陛下披甲的样子,倒真是神俊。”
刘协本就仪貌俊美,神情秀彻,却到底还是少年,在威势上总是差了一些。
但现在刘协却身穿鱼鳞玄甲,以玄赤披风裹身,平添的杀戮之气终究是填补了几分因为年少缺少的威严。
可刘协打量了一番自己,却开始不自然的摆弄着身上的甲胄。
“徐将军可知,朕一直以为披甲着袍、策马奔腾,总该是极为帅气。”
“但当朕真的穿上了甲胄,却又觉得难受的厉害。这几十斤重的汉甲常年披于身上,当真是又笨又重,稍有不慎就会被绊倒在地。”
“骑马也是,速度慢些倒也没什么。可速度一快,双跨之间就火辣辣的疼,双手也被马缰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属实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不知徐荣将军可有这样的烦恼?”
徐荣摇头,摊开自己的手掌给刘协观摩:“末将手上已有厚厚一层老茧,如今骑马也感觉不到疼痛。”
“甲胄虽然沉重,但末将却知它是战场上唯一能够保全自己性命之物,所以也不会嫌它笨重。”
“只是双腿间疼痛确实无计可施,只能是多备上些药粉随时上药。”
此刻徐荣的第二杯茶水也已经喝完,但刘协并未再去给他续水。
刘协盯着徐荣的手掌,却突然笑起来。
“徐将军手掌上的老茧虽厚,却还是不及太师手掌上的茧厚。”
“也不知太师若还在,不知是会怪朕太过矫情呢……”
刘协抬起头,直视徐荣双眼:“还是怪徐荣将军,这般背信弃义,两面三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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