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夜路了。”
梁善如是能从周慎身上感受到几分真心的。
就像姑母那样。
一提起离别,她不免红了眼眶。
周慎诶的一声:“女孩儿家眼泪最金贵了,你婶婶说金豆子可不能轻易掉。”
他抬手又揉她:“虽然说下次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未来日子那么长,总能见着的,可别哭,一会儿红着眼睛回家,你姑母八成以为我欺负了你,还不骂我啊。”
梁善如噗嗤一声笑出来,跟上他的脚步一起出了门:“您对我好,姑母才不骂您呢。我要是留在了上京城,以后您回京述职,可一定要来看看我呀。”
周慎说当然:“书信往来也一样,周伯伯总不会忘了我们善如。”
说着话的工夫就出了府门。
周慎手底下都是行伍之人,心思虽说没那么细腻,行动却利落得很,一应东西收拾的妥妥当当,就等周慎出门了。
他靠近马车,转过身来:“出城和将军府是两个方向,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好孩子,快回去吧。”
以往他出征,家小也是这样相送,周慎却觉得这次格外不同。
他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或许是人,或许是心境。
梁善如忍着泪点头:“我看您上车,等您走远了我就回去。”
其实嘴再甜一些,譬如保重身体一类的话不是不会说,可原本到了嘴边的,突然就说不出口。
梁善如就意识到相处短短几日,她对周慎也是有真心的。
这位跟爹爹情同手足的长辈,上辈子她进京之后一直到死都没再见过,今生竟有了这许多不同。
梁善如揉揉鼻尖:“您在不走,我真要哭了。”
周慎最后抬手揉她一把:“遇上什么难处一定要让伯伯知道,不要一个人闷着。
善如,你爹是骁勇善战,替官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他从来不是什么罪臣,你也不要那样想。
去了上京城,那些小娘子是贵女,你一样是,用不着看谁脸色,或是诸多迁就忍让。
好孩子,你可一定要记住啊。”
他有再多的不放心,也只能交代到这儿了。
说的再多些,不要说梁善如,怕连他都要鼻尖酸涩。
是以匆匆上了马车,沉声吩咐车夫驾车离去。
马车行出越有一箭之地,车身侧旁软帘明显被人撩开一个角,然后又很快放了回去。
梁善如看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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