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世的患。三队会计殷春才在刘维宝结婚的时候,跟杜长锁赌东东,吃一淘箩的饭,当时吃下去没事。现在呢,得了胃病。还有张海荣吃点刀,一碗吃了下去,结果拉肚子拉了半个月。我奉劝你们俩别要赌这种死吃的东东。再说晚上也不能吃得太饱,否则对身体没有好处,只有害处。”
李慧明说:“是的,有的男人喝起酒来卖命,全不顾自己的身体,像冯校长有一次跟颜校长并酒,两个人喝掉潘会计家的七瓶洋河大曲。两个人都酩酊大醉,颜科长呕了一地,姓冯的日白吹牛皮,疯说了整半天。”
周婧丽摆着手说:“冯光修呀,跟他没说头,亏他还是做校长的,死吃死喝吹大牛皮,就是不会做农业社活计,叫个正宗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周士玉晃着短头发说:“冯黑五有口福,他说话哟,省吃俭用鬼弄洞,大吃大喝天来送。”
李慧明激动地说:“冯光修他说话如放屁,他一天到晚尾住大队干部,鼻子嗅得灵,每回大队干部碰头都少不了他,北大队干部碰头也喊他,他的山头话多会说的呀。他不但有的吃,还会闹公共集体的东西。大庙拆掉建学校教室,夜里喊人把木头扛到他家屋后头,有五六根呢。”
陆静芝说:“没人检举他,乐得他逍遥自在。我望他那手指头都烧黄得不得了,不晓得吃掉有多少香烟。”
李慧明把马尾辫子放到背后说:“我们女的碰头简单,花不了多少钱,吃得美美香甜的。哪像冯光修他们这些男人吃起来瞎吃,光酒平均每人要喝掉一斤朝外,桌上还要放两包香烟烧烧,有的人高兴起来还要通夜玩牌赌钱。”
周士玉说:“我吃起来是个大饭桶,一顿要吃两大碗饭,我妈妈说我是个饿杀人投的胎。不知怎的,吃得多就该有劲的,弄得好的,竟然还没有读书出身的静芝耐做呢。”
陆静芝笑道:“士玉,你这就撒白了,你的力气比我大得很的。……慧明呀,吃过夜餐后,你把帐给扎一下。”
李慧明吃好后,算了帐说道:“我把帐说一下,二斤肉就是一块四角六,一斤布页五角钱,一斤半茨菰二角四,二斤米算六角钱,大蒜、韭菜、青菜三样,就算六角钱,共计三块四角钱。”
曹粉桂说:“大蒜、韭菜、青菜不算钱,是我家小草地上栽的,不过烦了手皮栽了一下。”陆静芝说:“亲兄弟,明算账。要算钱。慧明呀,还有油盐、生姜、酱油这些佐料也要算钱,依我看呀,一塌刮子,算个三角钱吧。”曹粉桂不肯把佐料算成钱,周婧丽坚持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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