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寒风钻进她的衣领子,冻得她打寒战;她也听到了,她听到了她二哥在流泪,谁说泪无声!?
英子垂着头,流着泪,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替叶小姐好好照顾叶家所有的人,她必须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崔英昌知道他只能这样拜托年幼的英子照顾叶家。此时抗日战线如火如荼,人员配备不足,大家没有时间全天候地照顾叶家,虽然叶小姐的牺牲不单单是为了一个人,更不是为了他,但,他必须这样告诉英子,英子的理解能力毕竟有限,只有这样说,英子才能为了报恩甘心牺牲自己的一切。
崔英昌的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第一,他为叶小姐流泪,第二,他为眼前的妹妹流泪。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起母亲,更对不起可怜的英子。可是,眼下他没有选择,他必须这样说,必须这样做。也许老人说的对,属羊的命苦。崔英昌不想让眼前这个属羊的妹妹受苦,可是,中国有多少弟弟妹妹在受苦,在受日本鬼子的欺凌,为了消灭一切侵略者,为了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他不能犹豫,他必须做出这样的安排。
“妹妹,这一些钱你送给叶祖母她老人家,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崔英昌从他怀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英子,英子小心翼翼地把钞票攥进她手心里,她流着泪向她二哥点点头。
“叶祖母问起来,你说是单师傅给的!”
“单师傅?二哥认识单师傅?”
“嗯,他已经去了日本,不,也许他在天津已经下了船!”崔英昌一边低声细语,一边向英子点点头,“二哥已经把单师傅的事情提前告诉了河北地界的抗日游击队,这个时候,也许单师傅他们已经获救……以后他也许只能留在河北境界了……”
英子点点头,她抬起袄袖擦擦脸上的泪水,“二哥,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单师傅不能再回青岛了吗?怕被鬼子认出来吗?”
“是,就是这个意思!”
“单师傅是好人!”英子抽涕着,“叶小姐也是好人……”英子又哭了。
“无论是叶小姐,还是单师傅,他们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的秘密,明白吗?英子。”崔英昌一边说着,他一边站起身,他一边拉起英子的小手。崔英昌感觉妹妹这双小手的手心多了粗糙,手背筋骨细长,他不由自主把他妹妹冰冷的小手紧紧攥进他的大手里,他心里的难过无法用语言形容。去年他回家时,母亲还问起妹妹,问妹妹过得好不好?问她开心不开心,问她在青岛可以上学吗?妹妹喜欢看书认字,更喜欢数学,母亲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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