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好斗易怒、谵妄癫狂。这世上,没人能凭武力杀掉他。他折腾了几十年,才终于把自己弄死了。”
周青阳再次端详刚刚揪下的韦训的头发,说道:“你才喝了几年,危害尚浅,及时收手,对病情有些缓解作用。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有先天寒症病根,仍逃不掉宿命。”
话说到此,如果刚才服下去的丹药有剧毒,这会儿也该开始发作了。
韦训警惕地观察对方,只见周青阳谈笑自若,面色不改。而自己身处室内,却犹如被和煦阳光笼罩,虽无法融化坚冰,但那股暖流沿着任督二脉缓缓游走,凝滞多年的手少阴心经所在的小指突地一跳,好似春雷惊蛰。
韦训连忙翻起袖口,发现即将蔓延到手背的青紫色脉络明显变浅了。他心中不禁大为惊愕:难道那腥苦丹药,竟真的是他多年苦苦寻觅的“凤凰胎”?!
周青阳观察韦训的气色,知道他已经感受到裨益,说道:“这枚活珠子能保你一时平安。倘若想继续活下去,得按时服药。至于丹方和原料……”
韦训打断她,声明:“送她去幽州是最优先的,你有什么条件,等我回来再说。”
周青阳大怒,扬手一巴掌抽过去,韦训轻轻一闪,没碰到他半根毫毛。
她清楚自己抓不住这小鬼,沉着脸威胁:“这事花不了你半日功夫,也不需要绕道。你敢跟那个疤脸一样,吃了霸王餐抬脚就走,我自有办法收拾得你们连人带驴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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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在外面左等右等,屋里看诊的人始终不见出来。刚才周青阳不知跟韦训说了些什么道上切口,她一句都听不懂,不由得百爪挠心。询问十三郎,他一脸茫然,同样摸不着头脑。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韦训打开门,从室内走出来。
宝珠近来总是格外留意他的状态,一眼便看出他气色有所好转,不由得大喜过望。
再看周青阳,她背着个大包袱,并几个大小不一的葫芦,一并系在青驴背上,随后翻身骑了上去,看起来要出远门。
韦训走到宝珠身边,道:“幸得师伯赐药,我觉得好多了。不过,得帮她办两件事作为报偿。”
宝珠一听,立刻说:“怎么,要与人打架?需不需要我掠阵?”
周青阳啧了一声:“黄口小儿,怎么如此好斗?我一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可不会干那些穷凶极恶、伤天害理之事。”
十三郎见师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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