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的样子.站长愣住了。瓦格纳先生手足无措地一遍又一遍地划着十字。将事情的始末吞吞吐吐地说了一遍。起初,站长的眼里有一丝惊讶,但随后,他的微笑便取代了一切该有的面部表情。听完瓦格纳的话语后,他学着瓦格纳的样子给自己的胸口上也划了个十字。
“两位亲爱的外国友人,你们都是中国人想交的朋友,这应该是一个有意义的项目,你们该把这个项目做下去,不是为美国,也不是为中国,是为了人类,为了每个有爱,向往和平的生命。”
苍穹无边,雪无际。站长伫立在有阳光洒落的雪地上。瓦格纳拒绝了他赠送的新雪地铰链车,他边往胸口划着十字边说:“那是中国人的财产,是给中国人用的。”
就这样他们驾驶着那辆即将支离破碎的车,往南驶去。
他们乘着相同的船,以相同的方式返回南极半岛,船在冰面上脆弱得像开在苔原里的花,在支离破碎的寒风中缓缓挪动着。瓦格纳已不敢将裸露的手放在窗外,因为他的灵魂已经在冥冥之中感受到那像剑一样的雪正尝试着揭开他的脸皮。他的灵魂所背负的思考已经重过了他身体所背负的行囊,铰链车也已经传出了叮叮哐哐的金属碰撞声,犹如上帝为这片荒原唱的哀歌。寒风毫无底线地折磨着那两个人脆弱的身子,两个人蹒跚在连憧憬都已化为乌有的碎片之中。
瓦格纳在长城站中忏悔了他最后的一项由无知引起的罪过,他的身子便突然感到了一丝细微的舒适,他隐约感到了自己已经走在人生的边缘了,他突然想用自己的肢体来感觉有风的地方,从而犹如获得大自然恩典般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用生命的全部力量去赞颂那片绚烂圣洁的白色光景,那里,他的心灵有了在困厄面前勇敢释然的渴求。
不久,他们抵达了那座山峰。
他们从探险者变成了旅行者,而那天后他们成了伟大的朝圣者。向着他们向往的答案也是人类的信仰朝圣。
凝望着雪白的山麓,他们不约而同地冲着前方,假装摘下那个早已遗失的帽子,用舌头将嘴唇舔了个水湿。大声呐喊“For science!”
他们生命——为了科学。
南极半岛子夜的时间,像微弱的光影一般被逐渐地拉长,像这雪山中的雪一般顺着山麓往各种地方延伸着,天空昏昏沉沉像承载着无数悲恸的情愫。
他们跳下了车,沿着山脊往山顶走去,气候极寒,加之深不见底的积雪,很可能将他们拉进悬崖或者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