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如脸色更沉两分,斥道:“身为太子殿下妃妾,不说贤良大度,你便是这般不能容人?”
到底当了许多年的太子妃,李裕如周身威严之气一出,震的吴月瑶有些头皮发麻,她也不是害怕李裕如,而是担心孟璋知晓了这事,会不会迁怒于她。不由自主软了声音道:“表嫂,我不是故意的,那丫头横冲直撞,这才触怒了我。”
李裕如见她怕了,想着她总归是太子的表妹,也软了口气道:“你既已知错,总是好的,不过这姚氏既然受了气,也没有不补偿的道理,不若便解了她的足,两位妹妹怎么看?”
谢若暻心中冷笑一声,她当是做什么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还不待她说话,盛文锦便幽幽开了口:“姚氏的足是太子殿下禁的,解不解的,要禀明太子殿下才好吧?”
这话就差指着李裕如的鼻子说,你如今没那个资格。
李裕如呼吸一窒,眼眸微沉:“本宫是太子妃,后院之事,皆是本宫职责范围内,此事本宫自然会告知殿下,盛侧妃不必担忧。”说着,又扭头朝谢若暻问道:“谢侧妃,你怎么看?”
谢若暻自是不会让姚氏那般轻易便出来,吴氏是个蠢得,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她可不是个傻的,便拿起一旁的茶盏幽幽饮了一口,才道:“妾认为,此事尚且不能定论,便是吴妹妹的错。”
此话一出,莫说太子妃,便是吴月瑶也露出了两份讶然。
唯一能够猜到一两分的,便是盛文锦。
因此,盛文锦也附和道:“妾以为,谢妹妹说的是,吴妹妹,你且将这丫头是怎么冲撞你的,细细说来。”
谢若暻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姚氏若是以为上次将背后主使告诉她,她们两人之间的帐便能一笔勾销,未免也太过天真了。
吴月瑶也是不曾想过,居然会有人为她说话,不过能撇清干系自是好的,于是便匆忙道来:“妾瞅着今日天气尚好,便令人在小花园的水榭中拿了糕点与茶水,想坐在那儿品品茶,赏赏花。”
说着,话音一转,露出两分厌恶:“赏至一半,见时候不早了便想离去,怎料这丫头急急忙忙过来,也没个避讳,直直撞到了妾身上,一杯滚烫的茶水就洒在妾手上。”
吴月瑶将自己袖子撩开,果然露出一片烫的嫣红的肌肤,上面甚至密密麻麻生出些小水泡。
“妾实在是疼的急了,这丫头又拒不认账,甚至还说了一两句冒犯之言,这才惹得妾不管不顾,对她用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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