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但神情看起来明显比在外面走廊与我聊天的那晚更加坦然放松了一些,“临近开学的前一天,我父亲去世了。也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完全是为了帮我父亲打理后事。”
既听此言,我与帅阳嚼着东西的两双嘴巴瞬间都一起停了下来。
我内心表示,深深的自责以及为安飞父亲之死而感到深深的沉痛。
帅阳也在此时表情凝重起来,举起酒杯,闷闷地一口下肚。
“事已至此,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给个拥抱吧,兄弟。”帅阳放下酒瓶,站起身,张开双臂,眼神诚挚而哀伤。
倒是安飞像是没事人那样,释然而微笑,也站起身来,迎面与帅阳相拥。
“什么都不必说,”安飞拍了拍帅阳的身背,然后放开拥抱的手,“我们继续喝酒。”
“也同我来一个吧。”直起身来的我,也感触良多。
于是安飞转过身来又和我来了一个男人之间充满力量感的简单拥抱。
等大家的情绪再度缓和一些,我们就坐着开始静静地聊天。之所以都很自觉地保持相对安静,是因为觉得但凡再没心没肺地喧哗一点,都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说起来,那天也很突然,”安飞猛呷了一口啤酒,然后像陷入了回忆那般继续说道,“早七点多的时候我还在楼上仔细地收拾行李,就忽然听到楼下我妈一声长长的撕心裂肺的哀嚎,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于是就停下手上的功夫慢慢地走下一楼去查看。只见我妈一个人瘫倒在客厅的中央,呼天抢地地哭个不停。”
说到此处,他将故事停顿了一下,苍凉苦笑了一声,然后才继续接着说,“不知道是不是想什么来什么,第一反应我就感觉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结果我刚开口问,我妈就用最后一声仅存的理智失心悲痛地对我说——「你爸爸……他走了」。”
看着安飞平静的表情和冷静的模样,我不知道,面对至亲之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安飞也是同我们一般的年纪啊,人真的是可以一夜成熟的吗?
帅阳再次拍了拍安飞的手背,请他节哀。
我望着桌子上的啤酒,突然间更加难过,想象着以后的突然有一天,我也将失去至亲……
看似漫长遥遥无期的不可能,其实谁也不知道明天与死,哪个先降临,又是不是应该提前做好无情的心理建设。
“事实上,我父亲身体好得很,”安飞笑着说,“一个打我们三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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