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累什么累,”他抽出一件衬衫,跳下来,穿好衣袖,一边扣扣子一边道,“师姐哦,身材特好,你确定不去?”
“不去。”
“果真不去?”
“果真不去。”
“好吧,我确信你是真的累了,那我自己去了哈,你早点休息。”帅阳说完,接下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裤子和鞋子,再整了整发型,就准备出门了。
“中途饿了自己打宵夜,今晚我大概率是不回来睡了。”帅阳出门口前回头丢下一句。
“知道了。”我抬手和他说了一声,“你去吧。”
帅阳走后,我躺在了床上,转而继续看着上铺的床板。我尝试一直不闭眼睛,直到四十一秒后终于撑不住了,干涩生疼的眼里绷出了泪液。
好像心中并无思绪,却感觉有那么一丝悠远的悲伤。
果然,人的眼泪这种东西,一旦流了出来,就不单止是纯粹液体的事情,它必定挂上某种不同程度上的自我欺诈:哪怕你原本没有任何情感,你仍会觉得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白白流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想,那些如影帝影后级别般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能控制眼泪,甚至精准到零点零几秒,几时落几时收,潇洒自如,实在让人佩服——他们的自我欺诈能力已经达到自然麻痹之顶峰了吧。
若不然,就是有病。
“颜启颜启!”
当我还在沉浸于眼泪之艺术的时候,忽闻有人在叫我。
随着,最后一声破门而入。沙越跑到了我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对我说:“颜启,你会不会修电脑啊,我电脑死机动不了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会。
“那这可怎么办?”沙越急得直跺脚,“我寻思你会呢,问了好多人都说不会。”
“是不是又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啊?”我顺道调侃。
“才没有啊。”他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在带妹子玩游戏呢,突然就一直蓝屏了……”
“那你可以微信跟她说清楚电脑坏了,下次修好再一起玩呗。”我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这样吧,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出去修电脑,我正想也买个笔记本。”
“好是好……”沙越继续难为情地告诉我,“才认识两天,加的是附近的人,正准备今晚要微信呢,就……唉!”
“这样,”不知哪来的信心,我居然给他打包票,“今晚我就给你想办法联系上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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