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许睁眼抬望,面容残存着懵懂。
记忆中也是这样一双眼,令人贪恋不能自拔,勾着人往里陷。
最后说走就走,冷情又决绝。
陆言昭简直恨透了这张脸,这双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林知许神智回笼,立刻起身,拿过茶几上的包装盒。
“这套西服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要现在试吗?”
后知后觉缺了什么,她又补了句,“陆先生。”
这里是二楼客房,林知许进来时只开了盏落地灯,室内一片昏黄,陆言昭眉眼再冷,也染了一层暖意。
他瞥了眼包装盒,看她拿的费劲笨拙,说:“放那吧,反正也不会穿,明天让袁满拿走。”
她的全部身家,在他这里一文不值,怎么想都有点讽刺。
“西服是陆先生的,怎么处理是您的自由。”林知许压着眉眼。
陆言昭淡淡扫了她一眼,不想兜圈子,“承诺是一码事,兴致又是另一回事。以你昨天的表现,实在不值得我买单。”
林知许被他说得脸颊烧痛,难堪又心酸。
原来不是放下身段讨好,就能换来想要的结果。
思绪混乱,她束手无策之际,生出一个念头。
不是那么明智,可也许是唯一的出路。
自记事起,林知许就对生父的事知之甚少,妈妈告诉她爸爸死得早,她就当了真。
直到东窗事发那日,她才终于得知,自己那位从未露过面的生父,正是陆氏集团掌权人,也是陆言昭的继父。
男朋友变生父继子,是她这辈子经过最大的风浪。
揭开伤疤会痛,但和眼下面临的困难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园区真的很需要万盛的支持。”
林知许慎重又慎重,咬咬牙,说道:“陆先生,能不能看在陆君庭的面子上,帮帮我。”
陆君庭是林知许的生父,对陆言昭有提携之恩。
这份提携之恩,也是绑住他的枷锁,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天堑。
六年前的雨夜,林知许说出的每颗字都如利刃,一刀刀割他的肺腑心肝。
“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在一起,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说我,会如何唾弃我?陆言昭,太沉重了,我受不起,你放过我好不好!”
最后一颗字砸下,如同点燃引线。
陆言昭蓦地起身,高大身形逼近,周身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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