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下意识捂紧自己的口袋摇头,“没有。”
李泽林不是不心虚羞愧,可想到枉死的父亲,与只剩下的母亲,他还是厚着脸皮,“乖宝,你祖母年迈,怕是受不了黥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
心里门清朝朝坚定摇头,觉得傻爹一点也不可爱,为防傻爹再念经,朝朝小爪爪一把捂住傻爹的嘴。
“爹,你是我爹。”,所以我管你,“她是你娘。”,所以你管她。
“老太太根本不喜欢我,看着大姐举报我都不管,白费你的请求,妈妈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以爹,懂?”
女儿童言稚语的控诉,让李泽林大为触动。
是呀,那是他的娘,凭什么要让孩子替自己进孝?
大难当前,多少人都做不到自家女儿这样,夜里冒险给他送饭,不惜暴露财物也要护他这个爹周全。
自己何德何能?又凭什么为难孩子?勉强孩子去顾惜一个厌她恶她的祖母?
说破天去也没这个道理!
被女儿直白的眼神盯着,李泽林羞愧难当。
再比对刚才女儿一喊,三弟一家没犹豫的齐来,母亲却远远站着仿如局外人。
李泽林再说不出一句逼迫女儿的话,一抹脸,沉声道:“好,不给就不给,是爹错了,爹给朝朝赔不是。”
“哼,这还差不多。”
朝朝小脖子一扭,决定原谅傻爹一回。
李泽林苦笑无奈,上前牵起女儿,边走边哄。
“走,我们先出去,朝朝回头要仔细胳膊上的伤口,莫要沾水触碰污秽可知?”
“知道了,爹啰嗦。”
二人路过老罗氏时,李泽林羞愧的朝母拱手作揖,不想老罗氏只厌恶的看了眼朝朝,而后无视亲儿,竟利索转身,视若无睹。
李泽林一顿,闭了闭眼。
罢罢罢,生于此间,他不仅是子,还是父!
独女年少,无母照拂,自己是孩子唯一的依靠,他若再偏心不管,亏待孩子,畜生无疑。
为子不孝,罪过都是自己,将来母亲要发落,该偿该还,无论什么他都受着便是。
豁然想通的李泽林直起身,定定再望了眼亲娘,牵着女儿果断离开。
送女至女监甬道口,李泽林拉着女儿又细细叮嘱一番,直至狱卒驱赶,父女二人才依依惜别。
“乖宝莫怕,要不了两日你就能再见爹了,且再忍耐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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