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铁衣城后一路埋头疾行,沿途斩妖除魔,具体的地图方位并没有太仔细去核对。
谁他娘的现在还有空去管什么精确的坐标!
江岳重新调整呼吸,如同老僧入定般,迅速摒除脑中纷乱的杂念,将全部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心神如同一面被擦拭得锃亮光滑的古镜,彻底沉静下来,不起一丝波澜。
江岳对着那奔流不息、浑浊不堪的河水,将自己强大而凝练的意念,如同投入水中的一颗无形的、却蕴含着磅礴力量的石子。
带着清晰无比,饱含安抚与喜悦的讯息——
向着那灵魂深处感应传来的微弱方向,如同水波般,层层叠叠,坚定不移地扩散开去。
江岳驱动意念,那股精神力量,必须凝练如最锋利的冰锥。
要精准无比,刺穿这哗啦啦、震耳欲聋的水流喧嚣,抵达彼岸。
江岳的神念并未化作粗暴冲击,强行砸向那感应源头。
反而如同一股初春消融冰雪的暖流,悄然无声渗透。
温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磐石般坚定的力量。
这股意念中,奔腾着难以言喻的狂喜,是失散多年、骤然寻回至亲骨肉般的狂喜。
更带着深沉厚重的安抚之意。
试图平复那从水脉深处传来,焦躁不安、急切万分的呼唤,让其先稳定下来。
这股无形意念,宛若一根穿越虚空、肉眼不可见的灵犀丝线。
精准无比,瞬间搭上了灵魂最深处,那丝微弱到仿佛随时会断裂的共鸣。
它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惊扰了那脆弱联系。
可其中蕴含的意志,又倔强顽固,不容动摇。
顺着浑浊翻滚的水脉,逆流而上,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向着感应源头顽强钻探。
一点一滴,无声无息,渗透蔓延。
然后?
便是等待。
一种近乎虔诚,又带着几分煎熬的死等。
江岳端坐于那块温热的巨大青石之上。
身形挺拔如松,纹丝不动,仿佛与身下山石融为一体,化作一尊亘古守望的石像。
唯有胸膛,伴随着悠长深沉的呼吸,极缓慢、极细微地起伏着。
耳畔,依旧是那永无休止、单调重复的水流冲击声。
哗啦——哗啦啦——
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河岸嶙峋的顽石。
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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