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微的凉意,却十分有力,力道温和而不容拒绝:
两位修行多年的女仙,硬是被一个刚从凡人投胎成警幻仙子、新鲜上任二十分钟的秦姝,从地上给拔萝卜也似的“提”了起来。
秦姝:笑话,我担任华国妇联主席三年期间,下基层奔赴一线阻拦家暴不知道多少次了。这双手能拦得住拖把扫帚啤酒瓶、巴掌拳头粗木棍、水壶饭碗陶土盆,必要的时候我还能空手夺白刃,把区区俩人从地上拉起来可真是轻而易举。
痴梦仙姑一边从怀中掏出丝帕嘤嘤嘤地按着泛红的眼角,端的是我见犹怜的姿态,一边口齿清晰地汇报道:
“禀秦君,太虚幻境新建立不过数日,我等自知才疏德薄,不敢贸然担此大任;再加上月老殿的红线又送来得迟,我们三人向来只知有此事,可从来都未沾手半分,才会有如此失职之事……”
秦姝可算是听明白了:
好家伙,这桩仙凡恋可真是个糟心摊子烂皮球,不上不落一锅粥。
估计月老那边也觉得这红线拉得不厚道,才会把此事一推再推一瞒再瞒;等到实在纸包不住火了,再飞快移交到太虚幻境这里,这样,事情就是出在“太虚幻境”里,而并非“月老殿”中。
至于担责的,究竟会是按惯例被推出来当倒霉蛋的痴梦仙姑、钟情大士和引愁金女,还是新上任的警幻仙子秦姝,那和清清白白的月老殿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姝越是愤怒,她的神情就越是冷静。眼下那张因常年操劳而血气不足、面色苍白的美人面上,竟还微微显出一点笑意来,宛如纯银錾刻的寒梅般,美则美矣,却直看得人心头发虚,遍体生凉:
“既是如此,这桩事便与我太虚幻境无关。就算我等要接手处理,处理完毕后再追责,首要负责人也应当是我这个太虚幻境之主。”
这番话对痴梦仙姑和钟情大士造成的冲击力,无异于羲和金车西出东落,真真好似一道天降神雷,把两人给劈了个目瞪口呆,反应不能。
迎着两人愈发惊诧、又感激不已的目光,秦姝继续道:
“请两位转告尚忙于整理书册不能前来的引愁金女,就说这是我秦姝亲口说的,令她不必担忧。既然此事三位都未曾经手,眼下我等一同担责,而我又是太虚幻境之主,自然应该在其位、谋其政,统领全局,担负责任。”
“我愿指三十三重天发誓,重大干系我必一力担下,绝不会让此事冤枉诸位半分!”
痴梦仙姑大惊之下连连劝阻,倒是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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