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卡夫卡之手,开启文学之扉。当夜,如宿命所定,彼子哥伦比亚年方十七,手执《变形记》首页,览之,有言曰:“一日晨,格里高尔·萨姆沙自不安之梦觉,见己卧于榻,化为巨虫。”乃惊觉小说之奇妙,更感卡夫卡笔下孤独与爱之深邃。自此,爱与孤独交织于马尔克斯笔端,尤以《霍乱时期的爱情》为甚,此书堪称爱情之百科全书。
《百年孤独》中,马尔克斯曾言:“纵情感枯竭,亦有一物能触动心灵之弦,吾辈非为孤独而生。”而《霍乱时期的爱情》亦可视作《百年孤独》之延续,探讨爱与孤独之主题。如柏拉图所言,人皆“半人”,须寻“另一半”。马尔克斯笔下之人,皆惧孤独,此惧源于先天之“自我缺失”,穷尽一生,追求所缺之“另一半”,名曰“爱情”。然,追求爱情之路,往往为孤独之悲剧,因“爱而不得”乃人间常态,如常言所云:爱不得,求不能,生别离,人生之三大痛也。
弗罗伦蒂诺·阿里萨,情种也,年十八,与费尔米娜偶遇,视之为“戴冠之仙女”。自此,情愫难抑,日守花园,夜拉小提琴,寄情于书信,以诗会友。然,费尔米娜之父欲嫁女于豪门,遂迁居他处,以断二人之情。再遇时,阿里萨之落魄,令费尔米娜生幻灭之感,言:“此情不过幻觉耳。”若费尔米娜之情如普通感冒,则阿里萨之情如致命之霍乱。自那一瞥,阿里萨誓寻“另一半”,遂成半世纪爱情马拉松。无论费尔米娜已婚与否,夫在与否,阿里萨皆矢志不渝。然,五十余载执念,令彼孤独难当,乃至夜宿群芳,然心仍寒冷,孤独益甚。
为此执念,阿里萨奋斗不息,与岁月、疾病、苦难抗争,藏情于心,虽受尽生活之苦,亦不言弃。当乌尔比诺,费尔米娜之夫,意外而亡,阿里萨冷静处置,助费尔米娜安排丧事。半世纪后,再以书信叙人生、挫折、死亡之感,以弥合两人之间五十余载之隔阂。两老灵魂相慰,终得相守,其间泣、叹、望、挫、不幸与欢,交织如织。小说终,加勒比海风拂船,船上二老,随风而行,似得迟到之爱,实则更显一生孤独。无论阿里萨之放逐,或费尔米娜之压抑,皆孤独之体现。
孤独,仍孤独也,此乃《霍乱时期的爱情》背后之真谛。而马尔克斯三十年前评诸子,妈宝爷宝儿为“能挑刺”,大女婿为“能跑腿”,二女婿为“能做事”,远香近臭者则为“不记仇”。虽不记仇,然吐槽难免。游泳、健身之具置于七号楼,以乐观之态寻自娱,亦显其多维科研之才。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爱己及人,此亦人生之道也。有诗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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