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进城呢。为啥?因为从香山前线到广州城,一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河流,如果河上没桥,又找不到渡船,想过河比登天还难。
尹达章、张敬修都是广东地头蛇,既是大清高官,又是天地会堂主,人脉广,路子野。可吉尔杭阿就不行了,他一个北京人,手底下的旗兵大多是杭州、福州来的,就算有几个广东当地的,现在这局势,谁还敢帮他?
如今这广东地面上,天地会门徒谁还敢跟大清混?所以吉尔杭阿这一路,那真是吃尽了苦头。有好几次抢不到船,没办法,只能游泳过河。
现在呢,他和手下那不到一千人的八旗兵,被堵在了广州城南的珠江南岸。想游过珠江?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什么,吉大人还在珠江南岸?怎么回事?”叶名琛听完柏贵的报告,哪还有心思抓什么天地会反贼。
“吉大人就在南岸,站在广州城头上都能看见,就是过不来啊!”柏贵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六千几百人的队伍,现在就剩下不到一千,还过不了珠江,而且已经被长毛和十字军三面包围了,现在是背水一战,绝境啊!”
“什么?长毛都来了?而且已经兵临广州城外啦?还和十字军搅和在一起……”叶名琛一听,吓得浑身一激灵,话都在嘴里“打结”了,说得那叫一个磕磕巴巴。
正慌乱得不行的叶名琛,还没缓过神呢,伍崇曜和张敬修就像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两人那一身行装穿得整整齐齐,身后跟着一群护卫,短枪别在腰带上,威风凛凛。只见他俩拎着袍子大步跨进门,瞧见叶名琛和柏贵都在,竟同时松了口气,还跟尹达章眉来眼去地对了个眼色。
这时,张敬修那语气平静得不像话,张嘴就来:“叶大人、柏大人,吉大人刚刚壮烈殉国了!”
“啥?殉国?这也太快了吧!”叶名琛脑袋一晕,眼前一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伍崇曜在一旁接上话茬:“好家伙,近一千号人呐,就被吴王殿下带领的太平军和十字军合伙给杀没没了,最多一刻钟就全报销了,简直就像纸糊的,太不经打了!”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叶名琛一听,感觉味儿不对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这位广东首富。
张敬修笑嘻嘻地接过话头,回答道:“吉尔杭阿已经被吴王殿下的人给结果啦!”
“你……你们俩!”叶名琛气得手指直哆嗦,指着伍崇曜和张敬修道,“你们两个,原来是天地会反贼啊!”
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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