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向墙边王恕一指。
众人看去,不免心惊内疚,一时竟安静下来。
唯有冯其,内心有一万的冤屈,已被周满气得浑身发抖:“王大夫慈悲济世,我怎会有意害他?分明是金不换为我们引来祸患!我是听宋氏有宽恕他之意,今日才与大家来此,想要劝他迷途知返!我是为了泥盘街好,我是为了他好!”
他回身看向众人:“你们不都知道的吗?大家难道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众人这时却不知道该信谁了——
初时因义愤而聚,全是为冯其之言,要逼金不换给个交代,替等药的病人换来救命之药;然而先有令牌,后有周满质疑,难免使人想起这里面确有不合理之处。
倘若冯其确系宋氏之人,既非泥盘街族类,焉能取信?
他们心中既有想法,便无法与先前一般,再以确定的眼神回应冯其了。
取而代之的,是防备,是猜疑。
这一刻,冯其竟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只因为一枚真假不知的令牌,他就忽然被剥夺了泥盘街的身份,成了需要防备、需要猜疑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你们说话啊!”与方才眼见周满动手的震骇相比,此时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他红了眼睛,声音近乎乞求,“说话啊!我带回了药来,我怎会想要加害大家?你们都瞎了,哑了吗?说话啊!”
众人依旧不语,甚至有人害怕他疯癫情状,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远处的王恕见状,竟不知为何又觉冷意袭来。
冯其绝望之中看见他的身影,却是朝他嘶喊:“王大夫,王大夫!我今日所做一切尽出于拳拳赤心,当初决意去求药时你就在旁边。旁人不信我,你难道也不信我吗!”
王恕此时已隐约明白周满做了什么,沾血的手指,轻轻一颤。
他立着不动,只向周满看去。
然而周满并不看他一眼,因见冯其抬步欲向王恕而去,面容骤冷,抬起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重重一剑压至他左肩,架上他脖颈!
蔡先生等人大惊:“周姑娘,万万不可啊!”
周满却到:“害群之马,杀之有何不可?”
她只看向冯其:“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蔡先生等人尚不及回答,那冯其竟是从她剑下硬生生抬起头来,也不顾自己颈上被剑锋切入,鲜血横流,咬牙道:“我错在修为不够高,竟被你等栽赃陷害!我错在与这一帮辨不清好坏善恶的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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