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了个寒颤,慢慢坐了回去,僵成了一块木头。
刑部侍郎张鸾在自家衙门的大堂内,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他也是先帝时候过来的老人,当然也见识过张太后的“丰功伟绩”。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两个国舅,比皇上,还像是她的命根子。现下,这个两个国舅,被前上司闵珪强势收押入监,接着新上司李越刚刚上任,就把人弄疯了……
张鸾的牙齿在不住地打战,他不仅畏惧张太后的怒火,更畏惧自己的下场。李越,这个疯子,他是拿两个国舅的下场,做宣战书,来告诉他们所有人。你们可以不顾死活地挑衅,他也会不惜一切来报复。有本事你们就不要进都察院监牢,不要踏进刑部的大堂,否则只要你们迈了进来,就只能横着出去。
月池风风火火地进门来,面上一派焦急之色:“怎会如此,遣医士去诊断过了吗?”
张鸾期期艾艾地开口:“诊断过了,说是惊吓过度所致……”
他一语未尽,大理寺卿周东就已经按捺不住骂道:“李越!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们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在你见了两个国舅一面之后,他们才开始举止反常!”
月池睁大眼睛:“天地良心啊,我是想着,我这新官上任,好歹去狱里见见各位贵人,这才去了一趟,想着大致了解一下情况。就一面而已,两个国舅出了岔子,也能怪在我头上?”
周东已然行迹疯迷,谁到了这个时候,能不害怕呢?那是皇爷的亲舅舅,张太后的亲弟弟,就这么折在他们手上,这是抄家灭族的罪过。这个罪,必须找一个祸首。
“一定是你!他们在狱中那么久没事,怎么你一来,就成了这样。不是你,就是闵珪,他即便走了,也不肯安生!”周东仍在叫嚷着。
提及闵珪之名,月池眼中寒光一闪而过。都御史张缙察觉不好,忙道:“行了,你也是堂堂的大员,凡事要讲证据。依我看,还是一齐把狱典和狱卒提来审问吧。”他们肯在此地等候月池,也是为着这个原因,刑部乃三法司之首,李越又深受皇恩,总不能越过他去。
狱典和狱卒早就到了,战战兢兢地走上堂来。周东将桌子拍得震山响,不断询问月池是否有行不当之举。可面对这样的威逼利诱,他们二人却仍坚持实话实说,李尚书只是和国舅们说了一会儿话,说完就走了,没有上刑,也没有干其他的事。而在问及谈话内容时,这些狱中人有的说李越在和国舅们回忆皇爷孩提时的旧事,有的干脆直接说听不清楚。小人物亦有趋利避害之心,李越官位最高,圣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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