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吓得眼泪都收了,他忙道:“舒兄,万万使不得!他那等人,一定会动手打你。他是我的生父,我遭他如此对待,也只能怨命途多舛,若是连累了舒兄,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舒芬道:“我有功名在身,又与他无血亲联系,他岂敢动我。”
其他几人闻言,也纷纷道:“舒兄说得是,他是秀才,令尊即便再跋扈,也该买秀才相公的面子。”
“李贤弟遭此不幸,我们身为你的同窗好友,怎可袖手旁观,说不定说合一下,事情就有转机呢。”
李龙百般劝说无果,只能跟他们几人一道出去。
一行人出了东厢房,往正房去却扑了个空。他们正疑惑间,就从花园里传来李大雄的大骂声。他们走过去一瞧,就看见李大雄正袒/胸/露/乳坐在摇椅上纳凉,明安正在一旁替他打扇。可即便明安手摇得发酸,李大雄依然浑身燥热,汗流浃背。明安手上的动作稍微一慢,李大雄便破口大骂。他们还没走近,就闻到浓浓的酒气,让人作呕。
舒芬见此情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而在李大雄见到他们几人时,面色更是沉得可以滴水。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大着舌头对李龙道:“怎么着,找族里的人压你老子还不足,现下又找了几个穷酸书生来。我呸!”
他一口唾沫就吐到了韦平隽的脸上。韦平隽猝不及防遭此侮辱,当即就要发怒。李龙忙递了一块帕子与他,拉住他苦苦劝道:“算了吧,算了吧,几位兄台,你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吧。”
韦平隽道:“不行,不可再这么下去了!”
说着,几人就开始围着李大雄,用些之乎者也的话规劝。村镇中士绅来主事评理本就是常态。而这些年轻儒生,骨子里还有些轴,还幻想着青史留名,直谏君王,换句话说,他们哪怕是现在登上金殿,也敢直说皇帝的不是,更何惧一个李大雄。
李大雄只觉腹中的酒肉变成了一块块火炭,在腹内烧得他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猛地发难,扬起蒲扇般的大手,一耳光就将舒芬打得鼻血直流,接着又是一脚将韦平隽踹翻在地。岑远想从背后抱住他,结果被他用手肘直捣腹部,痛得五官变形。幸好梁群一直扶着受伤的李龙,这才免于受伤。他们俩见此情景惊得是魂飞魄散,拼命喊救命。
幸好舒芬家的仆人就在垂花门前候着,闻声这才冲将进来。这仆人抱住发狂的李大雄,而李龙几人则相互搀扶着逃命。谁知,李大雄几下就将那个仆人甩开,追将上来。幸好他步履虚浮,速度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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